郭集材还是叹息着道:“事已至此,也只能这般看着了,好在某家还有一点脸面,加上还有一点能耐,固然不能接替关之山,管理整个局面,可单独一路两路的情况,还是能控制一下的,只要控制局势,抽调兵马归来,聚集足够的人手,便是那位定襄侯,亦可以与之斗上一斗!”
旁边的阚厦赶紧点头,表示支持。
郭集材便就问道:“对了,之前乌将军已有回信,他的兵马,如今走到了何处?”
阚厦拱手道:“属下刚刚得到情报,说是那兵马再过一日,便将抵达。”
郭集材笑道:“好!让他们小心一些,绕过定襄军营,防止意外,等人一到,我等人手增加,这胜利的可能便就增长了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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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位主将、一位副将交谈的不错,殊不知二人的这番对话,很快就被送到了墨贺的手中。
看着手上所记,墨贺眉头紧皱,微微摇头,最后居然气极而笑,等笑声平息,他对着面前那人淡淡说道:“真个好笑,从来兵家使兵,听说敌军粮道被劫,往往都是大喜过望,认为胜局奠定,结果这两个倒好,反倒是担心敌人因此而进攻,按理说,这敌人一定要进攻,其路径便已可以预测,等于料敌于先,岂不是可以从容应对了?”
说着说着,他摇了摇头,发出了苦笑:“到底还是让李怀的名声给吓着了。”
在他对面站着的人,微微低头,神色如常,说道:“这实不怪其人,毕竟那定襄侯所为,确实骇人听闻!不说旁的,就说那王英,先前我去,便注意到其人不对,本以为还有把柄拿捏,但转眼就被定襄破去,如此手段,着实是神鬼莫测,被人敬畏,是理所当然的。”
“哼哼,”墨贺冷笑一声,“他现在的名声起的快,跳得高,但是建立在常胜不败的基础上的,但实际算一算,其实时间不长,只要有一次失败,便要将威望散去,正是其勃也兴焉,其亡也忽焉!”
话未说完,忽有人急切来报,并且送上一封战报。
墨贺心感不妙,接过来一看,身子就微微一晃,随后顾不得其他,直接就让人去呼唤郭集材过来。
他对面那人面露疑惑,但并不询问,拱手告退。
很快,郭集材匆匆而来,一边走,一边道:“因何而唤?某家正在外面观阵,打算布置局面……”
墨贺直接将手上的军情递过去,沉声道:“乌将军之兵马,已经中伏,溃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