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随即又否定了这个念头,这纸棺只是由几根竹片扎的骨架,根本不可能承受一个人的份量。
刚想到这,我的好奇心大盛,心里虽有踌躇,但还是将灯笼往地上一放,顺手解开了绑在棺材上的草绳。
我倒要看看,这怪异的棺材之中,装的到底是个什么玩意儿。
来不及打开纸棺的盖子,我直接就把那层白纸给撕了下来。
撕开之后,我再提起灯笼往里面一照,里面装的玩意儿让我忍不住想笑。
躺在里面的是一个穿着一身寿衣,戴着一顶瓜皮小帽的稻草人!
这稻草人扎得跟真人一样大小,寿衣也挺合身,可配上那张滑稽的脸,让人看了除了想发笑外,觉得有些诡异。
并且在稻草人的额头上还贴了一张符。
这符我从来没见过,上面不仅乱七八糟地画一定符文,还用朱砂写了一个“应”字。
我随手将这黄符揭了下来,拿在手里瞅了半天,也没看出个名堂。
这到底是些什么玩意?邪里邪气的透着古怪!
想了半天,也没想通,便将黄符揣进了兜里,琢磨着回头让徐远之瞧瞧,他或许认识。
我刚把黄符揣好,黑子恰巧跑了回来。
这货一脸怒气,咬牙切齿地说道:“这群人真是有眼不识泰山,我都跟他们说了,我不是妖精,他们偏生不信,还满世界吆喝,真应该把他们一个个都咬死……”
这话说的我一阵愕然,我怼了它一句:“你能不能换位思考一下,如果你见到一只大黑狗会说话,你会怎么想?”
黑子听完我这话,把嘴巴张得挺大,尖利的牙齿映着朦胧的月光发出一道寒光:“陈长生,你别搞事哈,我说过八百多遍了,我不是狗。”
我有点忍俊不禁,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我知道啊,不过以你的外表,谁看了都会认为你是一条狗。”
“什么?”
这货有点怒了,几颗牙齿呲了出来,冲着我“呜呜”地抗议。
不好,这货要下嘴了……
眼瞅着形势对我不利,我赶忙转移了话题:“你刚才把我扑倒的时候,说那些人心术不正是什么意思?他们怎么就心术不正了?是不是因为这纸棺材?你知道这纸棺材有什么讲究对不对?”
我这一连串的问题,促使黑子收起了獠牙,反问道:“你可知道那些人与你素不相识,为何要跟你说话?”
“他们淳朴善良,热情好客呗。”我胡诌了一句,“别卖关子了,你知道就赶紧告诉我,就当我请教你!”
“善良?哼!”黑子鼻头一耸,冷哼一声,说道,“他们跟你说话,是想要你的小命!”
“什么?”
黑子的话让我吃了一惊。
我记得很清楚,先前那几个人看到我的时候,都很热情的,怎么会想要我的命呢?
“我与他们无冤无仇,他们为什么要我的命?再说了,只是跟我说几句话罢了,这就能要了我的命?我说黑子,你这有点疑神疑鬼了。是不是……”
黑子见我不理解,也不给我解释,丢下一句:“你爱信不信。”
说着,转头就往村子里跑去。
我紧跟其后,陪着笑脸道:“黑爷,我信还不行吗?你快跟我说道说道,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