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薿一脸的皮笑肉不笑,自信无比道:“只是本官担心,赋诗出来之后,你这位诗才无双的江修撰会无颜再为诗,那今日的诗比岂不是平白少了几分意趣?”
嗯?
这么自信?
江辰惊疑的看了蔡薿一眼,随即凑到梁师成身边问道:“老梁,官家是什么时候开始想要为宫记碑立诗的?”
“你不问李彦问我做什么?
本官不知道!知道也不告诉你!”
梁师成一脸的不待见,简直恨不得一巴掌拍死江辰。
李彦见了,在一旁向江辰笑道:“官家半个月前曾提起过此事。”
“哦~!半个月前啊?
怪不得蔡舍人会如此的自信了!”
江辰点了点头,随意一脸意味深长的看向了蔡薿。
蔡薿立时脸色难看起来,色厉内荏道:“江修撰,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你给本官说清楚了!”
江辰正要说话,何栗接口笑道:“江修撰这是在夸你才学好,有自信呢!蔡舍人理解成什么了?”
“你莫不是在心虚什么吧?”
贾安宅和莫俦见小老弟都站出来硬刚了,也毫不犹豫的立在了何栗的身旁。
“哼!
本官有什么好心虚的?
你们不过是想坏本官心境,怕本官夺魁罢了,本官不上你们的当!咱们还是以诗词见胜负吧!”
蔡薿寡不敌众,只能不甘的瞪了莫俦几人一眼。
随即,他调整好心态,就挺胸叠肚、满脸自傲的跺起了步子。
江辰见状,忍不住一脸好笑道:“蔡舍人,您该不会是想要迈出六步再读诗吧?
既然一早都准备好了,你就直接读出来便是,磨叽个什么劲儿?下官还要赶回家为官家和圣人娘娘做麻将桌呢!”
唔——
你特娘的……
有那么急吗?
蔡薿气得脚下打了个踉跄,险些一头撞在门框上。
宋徽宗看得嘴角狂抽,险些笑出声来。
郑皇后和刘贵妃一脸的哭笑不得,忍不住就冲江辰翻了个小白眼:这孩子,真是太实诚了!
茂德帝姬赵福金则是捂着殷红诱人的小嘴,直接呵呵呵的笑了。
同时笑了的还有何栗、贾安宅和莫俦,望向蔡薿的目光中满是幸灾乐祸。
不过蔡京却笑不出来了。
刚才江辰看似无意的问话举动,其实是在隐晦的告诉宋徽宗,这场斗诗是一场演戏,把他和梁师成、蔡薿都一起给‘黑’了。
但江辰不把话说明,他就无法去做反驳;
而由于宋徽宗对江辰的宠爱和某种依赖,他又不能通过手中的权势直接捏死那个小奸佞。
这让他很有一种狗咬刺猬无从下口的郁闷感。
忍无可忍之下,禁不住就对江辰呵斥道:“江修撰,你仗着官家的宠溺,难道连最基本的礼仪和上下尊卑都不讲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