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修对于美人总是无比宽容。
上辈子她在家宴时撞破了袁修与郡主苟且,永宁侯夫人本欲赐她一瓶好药,还托了他袁修的福没要了她的命,只草草将她丢到东岳观去…
对待这个所谓“丈夫”,檀生一向冷感。
从来谈不上爱。
没有爱的。
就算才嫁进去前两年,袁修待她还尚存几分新鲜的时候就没有爱。
只有敷衍。
袁修让她觉得恶心。
无论是他恶狠狠折腾通房丫头时被她无意中撞破的怡然自得,还是他出入内院媳妇房中餍足的神色,都叫她觉得恶心。
连带着让她觉得男人都恶心。
心里这样想,身子骨便表现得一清二楚。
袁修喜欢美人,却不喜欢在床上如一条咸鱼的女人。
脸再美,熄了灯不也啥都看不清楚?
故而,袁修渐渐不再踏进正院,她心里除了阿弥陀佛没啥好感怀的。
只是当她被送入道观后,她才慢慢咂摸过味来,她一向循规蹈矩,在袁家从不多言多语,任人几度折辱宰割也从不哼一声,她如何能在家宴的时候准确无误地正好撞破袁修与郡主的奸情?
是谁引她去的?
可绞尽脑汁想,却也什么也想不出来。
肯定有人想害她。
那人知道一旦被她撞破,倒霉的不是苟且恶心的袁修和郡主,而是她…
如今一想这些事,脑门就疼。
檀生决定要从根源入手,只要她切断了嫁进袁家的根源,这袁家内瓤子里到底有多脏多烂都跟她一点关系都没有了。
檀生拂尘一扬,声音一软,“换句话说,只要公子不来招惹贫道,这个秘密贫道自然烂死在肚皮里。”
并且还为你们伟大的苟且而讴歌――檀生在心中默默加了一句。
“贫道奉劝公子,最好别打斩草除根的主意。贫道敢这么直白地说出口,便是有自保的本事。永宁侯府鼎盛数十载了,秘密多过荣耀,随便一个放出声去,这力度可就不是您这小小的男女私情能比肩的了。”
“什么秘密!?”袁修惊得瞳孔一缩。
檀生神色笃定,“能宣之于口的秘密,那就不叫秘密了,那叫胁迫。”檀生梨涡一深一浅,“公子,并不想贫道胁迫您吧?”
袁修大惊失色。
心头只觉这姑娘可怕可惧,一点也不像长相一样可爱!
他不能下毒手。
因为他压根就不知道这姑娘的后手是什么!
檀生仪态端方地冲袁修福了身后,径直往前走。
袁修在其后阴晴不定,不知心中想了些什么。
花廊之间,檀生心头只觉畅快。
可听到厢房中传来的一番话,檀生心头的畅快瞬时掉落谷底。
“还劳烦女冠帮犬子算一算姻缘八字吧。姑娘是建昭元年二月生人,属马。犬子是平德三十八年生人,属相是龙。”
“令公子生辰几时?”
“平德三十八年九月初十。”
檀生脑子一打嗡。
这生辰
不是许仪之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