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瞻道:“请夫人明示。”
殷湘兰虚扶了一下他,道:“不是什么大事,而是要这一小队精锐,守在去龟兹,匈奴的必经之路上,以截下信件。”
池瞻道:“我这就去办。”
殷湘兰道:“有劳太守。”
婢子橘如捧茶进来,道:“夫人是高坐堂中等捷报吗?”
殷湘兰抿了口粗茶道:“我等上城墙在旗下观战。”
钴结封看着城门打开,童蒙纵马横枪杀将出来,两人酣战一处,过了二三十招童蒙虚晃一枪,佯装体力不支拖枪拍马就走。不等阮泽宜出声喊话,谢松照把马一拍,到阵前喊话:“请阮泽宜出来答话!”
阮泽宜在旗下眯眼细看,见是他,也不答话,只对文淮道:“文淮,告诉他,能在你手下走过百招我便见他。”
谢松照定睛一看,见个白袍少年斜持长枪从阵中杀出,喊道:“书生,除非尔百招之后尚有头在,否则不见!”
曹青云将刀拔出,催动胯下战马迎敌,文淮见他重刀砍来,勒马横枪,自取咽喉。曹青云手上一别一挑,文淮急忙在马上仰卧才堪堪避开曹青云的刀,即便如此,黄沙上的殷红也叫人胆战心惊。
文淮将枪头往杀里一插,飞身给曹青云两脚一蹬,曹青云双刀一抵,将文淮率在月支阵前。曹青云轻蔑一笑,道:“黄口小儿安敢卖弄拳脚。”
文淮灰头土脸跑回阵中,又有一小将闪出来,大喊道:“汝且试我刀利否!”
曹青云持刀往前,手上重重砍下,只一招,就废了对方拿刀的手。
他将左手的刀收回鞘中,提着夺来的陌刀笑道:“好刀!还有谁来给曹某送刀?!”
马蹄烦躁的塌起飞尘,军心不稳,阮泽宜拍马出来道:“曹将军,请方才的书生答话!”
曹青云仰天大笑,低头恶狠狠地道:“百招之后若汝头尚在,方可一谈!”
陌刀飞出,阮泽宜惊慌失措忙催马逃生,曹青云趁势杀进月支阵营,谢松照在后方大喊:“杀!”
森特静接过长枪,穿过阵营来与曹青云厮杀,一砍一抵,曹青云抽刀斜劈森特静马头,森特静骂道:“无耻!”
曹青云嘿嘿一笑道:“犯我大周边境者,反骂我守境之人无耻,真是……滑天下之大稽!”说着又是一记重刀砍下,左手将刀飞出,森特静觉得寒光一照,脖颈不在矣。只得咬牙回首,长枪舞起来,将自己护得跟金钟罩似的。
曹青云反手接到刀,道:“怎么,汝也怕我这刀否?”
森特静咬牙恨齿,长枪搅动直取头颅,曹青云双刀格挡,打开之后森特静又是一枪斜刺下来,曹青云连连躲闪,咬牙道:“来日再战!”
森特静吼道:“今日!本将定要取你项上人头!”
曹青云勒马转身就朝西跑,森特静穷追不舍,谢松照抽刀喊道:“阮泽宜,今日你便要归西了,你放心,来年清明寒食,我给你洒酒水一杯!”说罢,纵马直奔旗下躲着的阮泽宜。
这边刀剑往来却无悍将,那厢童蒙和钴结封却打得热火朝天。
钴结封道:“此处狭窄,何不到密甘岭上一战?哪里地势……广阔。”边说还要提枪应对童蒙,气势自然就不足。
童蒙道:“密甘岭?我呸,这么远!跑过去马都累死了!不如,不如你就……嘿!跟我去前面电,哪里也宽!”
钴结封骂道:“我操你老母!你那边肯定有埋伏!”
童蒙赌咒发誓道:“放你老娘的屁!要是有埋伏我是狗!走……走不走!”
这边树丫子老是容易被眼角扫到误以为是冷箭,两人眼角都瞟痛了。钴结封道:“当真?”
童蒙眼见有望,更是什么话都敢说:“当然是真的!要是有埋伏……我以后就叫童狗!狗屁不如……生孩子没……没屁\眼!”
钴结封料想自己说不出这话,都说背信弃义会被耻笑,深思苦索了一番,打开童蒙的枪,道:“有多远?”
童蒙道:“不足一里路!就是桐麻崖前面那里,开阔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