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一声令下,那人便被朝堂上候着的禁军给押了起来。
一旁,赵捷瞧着那人早就被吓得六神无主的样子,知道他已经靠不住,当即上前抢着说道:「此人一看之前就已经遭受过严刑逼供,再说,一切都只是小将军一人之词,我看,也并不能全信。」
皇帝眉头一皱,还没说话,祁景行倒是对他这往枪口上撞的做法很是好笑。
「你以为我来这儿,只是为了让皇上给此人定罪吗?我手里还有你和他勾结交易的证据,我手上有好几个证人,都能证明此人手中的田产地铺曾经经过你的手。」
「你胡说八道!」
没等祁景行说完,赵捷脸色就已经大变,迅速打断他说的话,想要先发制人,「你根本就是在血口喷人。」
「这么激动做什么?」
祁景行冷笑,「若是大人你真的没什么问题,等待皇上调查就是了,到时候自然就知道到底谁才是那个心怀不轨之人。」
「现在这么激动,看起来反倒像是被人戳中心事的小人!」
这话一落,果然有许多人都对他露出了怀疑的目光。
「你——」
赵捷脸色一沉,心知现在一切都已经晚了,不管怎么争论都没有用,索性深吸一口气,后退了一步,对着皇帝情真意切的开口。
「皇上,我不想与这种人争口舌之利,若是被再被激怒,我怕是要被群起攻之了,哼,现在既然到了这种地步,我也不再多说什么,我会将手中的证据全部交给皇上,到时候是非分明,全凭借皇上您来论断!」
说完,他便气愤的后退,看样子,竟然是想要直接离开朝堂。
祁景行冷嘲了一声,察觉了他的意图,直接高声笑道:「赵大人,皇上还没有让退朝呢,您如今这半路离开,是藐视皇权,无视法度,还是说,想要早一些溜之大吉啊?」
「你说话怎么这么就难听?!」
赵捷的小伎俩被识破,眼看没有办法提前离开做安排,他心里早就将祁景行的祖宗十八辈都问候了个遍,但面上也只能装作羞恼,然后慢慢回了自己的位置,低着头,脸色铁青。
他这会儿总算是明白过来,祁景行这家伙定然早就想好了所有的对策,这才会突然现身。
他这一次怕是要栽了!
想到这儿,他的心就开始不断的下沉,脑子里迅速想着应对之法,但是想来想去,也想不到什么太好的法子,最稳妥的,就是下朝之后抓紧时间逃跑,一旦祁景行所指的那些罪名成立,到时候他最轻都是个死罪!
皇帝见这一场闹剧终于要收场,也不想再多费心神和口舌,立马下令让各部严查,同时,让祁景行下朝之后去书房单独见见他,便以劳累为理由,退朝了。
一听到退朝,赵捷便铁青着脸,飞快的朝着家中走去。
旁边的同僚看到他这模样,忍不住议论纷纷。
「看样子,这赵大人可是被气得不轻啊!」
「那不是,祁小将军那张嘴可是厉害的很,三言两语就将局面给扳回来了,而且句句都戳人的心肺管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