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疑之后,沈于衷和莫氏决定将这些珠宝放着,等离开时不带走便好了。
「不过这衣服料子倒是不错。」
莫氏摸了摸送来的几匹布,有些犹豫,「要不,我做几件衣服吧。」
「要他的东西做什么?」沈约秋眉头微皱,「我觉得,最好还是不要和他扯上什么关系为好。我总觉得他藏得太深了,虽然看着性子单纯,但又莫名很可怕。」
「那倒是没什么。」
莫氏摇摇头,「我看着孩子性子虽然有些古怪,但本性还是好的,而且这孩子估计从小没有父母,总觉得他特别可怜,我想着顺便给他做两身衣服吧,他那些衣服虽好看,但总感觉平常穿着不怎么方便。」
「那做呗。」
迟疑了下后,沈约秋还是点了点头。
现在住在这儿,还是尽量讨好点祝明月吧。
在这儿住的这两天,她也算发现了,和祝明月交好还是有很多好处的,比如她家住的房子就比别人家的大,而且他家也不用出去干农活,只需要保证每日祝明月想吃饭的时候,他们家做了饭就行。
而且平日那些真正的山匪过来时也得客客气气的,不敢太得罪他家,若非如此,昨天还真不一定能将祁景行藏住。
「行,晚会儿他过来我给他量一下尺寸,顺便给你们爷俩也做一套。」
莫氏欢喜地挑料子去了,沈约秋则帮着收了那些珠宝,打算找个地方放好。
下午没事儿,她便拿了本书在院子里看,看完了想起祁景行,便进去看看他的伤势。
谁知道一进去,就见这家伙沉着脸不说话,像是被人硬塞着闻了臭屁似的。
「你这是怎么了?」
沈约秋走上前,满脸的迷惑,「怎么,背又痛起来了?还是哪里不舒服?」
「没什么问题。」祁景行没看她一眼,表情冷淡的很,但沈约秋就从他的目光里看出了咬牙切齿的味道,顿时更加莫名其妙。
「你到底怎么了?」
祁景行不说话,只给了她一个很古怪的目光。
「算了,不说就算了。」
见他这般,沈约秋也觉得无趣,转身就打算走,结果刚转身,背后就传来一阵阴森森的声音。
「呵呵,某些人有新衣服挺开心的啊?」
听到这阴阳怪气的声音,沈约秋一愣,很快反应过来他在说什么,不由得有些好笑,「你这是什么意思,难不成你还缺衣服穿?」
「莫姨都没有给我做过一件衣服。」
祁景行抬头,轻哼了一声,颇有些幽怨的味道,「倒是给那个娘娘腔做了衣服,怎么,打算换女婿了?」
「你说什么呢?」沈约秋神色一沉,有些生气,「我娘给他做衣服,不过是为了我们在这儿能过得更好,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你是在怪我娘?你要是实在不高兴,那你现在就走吧,省的你在这儿还让我们家也处于危险中。」
「我并非那个意思。」
见沈约秋生气,祁景行立马收了阴阳怪气的语气,强撑着坐起来,有些别扭的道:「我就是觉得,好像你们倒是一家人了,而我只是个外人似的。」
「你这话说的。「沈约秋有些好笑,「我们什么时候是一家人了?」
「我们怎么就不是一家人了?」祁景行站起来,一手撑着床边的木架子,有些委屈巴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