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氏看着女儿睡眼朦胧,看看屋里也没什么大事,便拉着丈夫回房了,临走前还没忘了叮嘱:“那你半夜起夜的时候小心着点,别踩着碎瓷片了,等着娘明天来收拾!”
莫氏提着灯笼离开,关上了门,屋内再度陷入一片黑暗。
被褥下,沈约秋紧绷着身体,直到簪子慢慢离开了自己的脖颈。
她还没来得及松口气,只觉得某处柔软的地方忽然被一只大掌包裹住。
祁景行收回挟持她的手时,无意间碰到一处过分柔软的地方,从没碰过女人身体的祁小将军愣了愣,随即好奇地捏了捏。
等到祁小将军反应过来那是什么后,一股热意猛然从耳根窜起,他涨红了脸,连忙想要撤回手,然而却无意间划过因为刚才挣扎而裸露在亵衣外的纤细腰肢。
贴着指腹的肌肤柔嫩如翠柳新叶,软滑如白玉膏脂,他想到白日里总在自己眼前晃动的那截柳腰,脑子还在混沌当中,手掌已经先一步丈量起手下的细腰。
盈盈一握,纤纤欲折。
身体的表现永远快过大脑,在祁景行回过神来之前,身体已经率先一步做出了诚实的反应。
沈约秋死死咬着泛白的唇——果然但凡入室的匪徒,不是劫财便是劫色。
这不知哪来的歹徒,一边用手轻薄她,一边在她腰后用坚硬的匕首抵住自己。
那枚簪子无意中滑落在沈约秋耳侧,她眼底闪过一抹狠绝。
抱着被腰后匕首穿透的决心,沈约秋握住簪子,猛地转身刺进了身后!
利器入肉的声音传来,歹徒发出一声闷哼,然而“匕首”却没有穿透沈约秋的腰腹。
她约莫明白了那东西不是什么能当武器用的东西,当下变本加厉,拔出簪子再刺第二下!
祁景行正在神思混沌之际,被这一下彻底扎醒。
他手忙脚乱当下沈约秋不要命的攻击,捂着伤口跃至窗边,翻身而出。
丝毫没有注意到窗边的尖刺划拉掉了角袍上的一片细麻布。
沈约秋银牙几乎要咬出血,然而那人跑得太快,只留下一地狼藉和沾着血迹的簪子。
她幽暗至极的瞳孔,冰一般地望向窗外,忽然被挂在窗边的那块细麻布吸引了注意。
沈约秋快步走过去捡起那块细麻布,一瞬之后,她眼底的冰冷被熊熊怒火和咬牙启齿替代——
“路、知、行!”
而“路知行”本人丝毫不知道自己已经暴露了身份。
他被溺在一场又一场的旖梦里,醒来之后躺在床上,不知用了多久才从梦里抽出魂来。
然后,祁小将军便瞪着自己湿了的被褥,满脸不可置信。
他竟然为那个粗俗女做了一整夜的梦,还……
“砰砰砰——”
门外传来沈约秋温和柔婉的声音:“路大哥,你醒了吗,我来给你送早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