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还没亮,砚司淳就又踏上了寻宝路,她是一定要着宝贝离开的,不然怎么对得起她之前的滚坡,上辈子十几年都没那么滚过。
砚司淳正想着朝哪个方向走,突然一阵大风刮来,砚司淳的头发和身上不多的破布都被吹起。
砚司淳反应过来后,压了压身上的破布,虽然破布不多了,但好歹能遮住隐私。
压下破布后,砚司淳低声道“这他娘熟悉的感觉”。
这不就是指路指到这片树林的那阵冷风吗,给她掀飞数十米的那阵冷风。
砚司淳冷笑了声,继续跟着风走。
这次是要带她去哪呢?
以为这次还会遇到刁难,可走到天亮,风都很温和,自己要是站着不动了,这风还会很懂事的幻化成一只手给她捏肩。
砚司淳很享受,走了几天,这风越来越殷勤,终于,在第五天得晚上,风停了。
砚司淳被风指引到了一处洞穴,在外面能看到洞里发着光。
砚司淳在外面站了一会,还是走了进去,洞穴的光照在外面很亮,本以为是个不深的洞穴,没想到走进去,洞里的路都是透明的冰,两侧都是蓝色的冰晶,一眼看过去,看不到尽头。
让人生出寒意的并不是冰路也不是冰路两侧的冰晶,而是冰路下方人眼可见的死尸!
那些死尸有些没有头颅,有些断臂缺腿,有些只有上半身,还有些有全尸的却是伤痕遍体,没有一块好肉,死状凄惨。
尸体密密麻麻,堆积在冰路下方,冰蓝透明的冰路和血色炼狱行成两个极端,冲击着砚司淳的视线,饶是砚司淳这样从小经过非人般磨炼的人都皱起了眉头。
但也仅仅是皱眉了,物竞天择,适者生存,是每个世界永恒不变的法则。
砚司淳不再看冰路下方,迈着步子直视前方,这个洞穴很大很深,走了半个时辰,她才看到了主室。
主室是圆圈状,一块很空旷的圆形空地,主室从地面上散发着红色的雾,雾气很浓,像鲜血,但只到膝盖,不会遮住视线。
主室得正中央,摆着一座……血棺,为何说是血棺,因为整座棺材都散发着浓浓的血腥味,血液鲜红看起来很是新鲜。
血棺的正上方,有一个往血棺送血的大型容器,容器是镂空设计,血棺上的血就是从容器的镂空里流下来的。
砚司淳想起了冰路下密密麻麻,堆积成山的尸体,那些尸体都有一个特性,那就是面色发青,浑身干瘪,想来是被放干了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