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智波昭明的话让宇智波前进的队伍稍稍的一顿,可也只是稍稍的一顿。
获得宇智波身份的前浪忍们依旧迈着坚定的步伐向前压迫。
但人毕竟是有感情的,这群转化过来的红眼已经对宇智波有了归属感,强烈的归属感。
宇智波的荣誉高于他们的生命,他们容不得污蔑和玷污。
以前,他们漂泊,他们独行,他们如无根的浮萍。
他们不一定是好人,或者说多数都是坏人。
毕竟他们曾经的身份都是叛忍,或者被驱逐的浪忍。
叛忍吗?不干点什么杀人越货,强取强夺的事怎么当叛忍。
其个中或许有人是迫于无奈才做下的恶事,可是也无法和别人解释自己的无奈啊。
因为错就是错啊!
你不上岸没人听你的苦衷!
世上只有出人头地者才有话语权的,大家都明白。
忍界流行的口号,所谓的知错能改善莫大焉也不过就是个口号。
没人会原谅犯过错误的人,就算口头上原谅了,也带着高高在上的施舍。
没有谁真的给犯错的人一个改过的机会。
哎,人生无奈,大多数人的人生,都是从第一个错误开始,一路就这么滑下去了。
不是他们不想改,而是改的代价过于沉重了。
浪忍们早就做好了,突然有一天路死街头,或者睡梦中被人割了脑袋换钱的准备了。
这就是他们的宿命。
他们真的没想到,这世界会有个地方,给了他们重新开始的机会。
也没想到,当初为了得到点让自己变强而杀人越货的东西,在这里这么不值钱。
不止不值钱,还可以系统学习,包教包会包就业的。
这让他们更加悔不当初了。
这里要是早点出现就好了,也许自己就不用背负恶劣的人生了吧?也不用,夜深人静的时候,被仅有的良知拷问了!
悲伤不过是对人生际遇不公的共情,而内疚却是三观反噬的责问啊。
前一个能骗人,后一个骗不了自己。
在尹贺学习的他们,重新拾起了自己的三观。
他们甚至因为“尹贺四十九院”的有教无类,自发的组织起来,来考验外来人对宇智波的忠诚。
“尹贺四十九院”谁都可以来学,但是学会了,就要怀着感恩的心,报答南贺宇智波。
凭什么一群比他们来的晚,人生还无瑕疵的人,敢学完就走不忠于宇智波啊。
来四十九院学习可以,不报答完恩就走?
做梦!
就这样,他们开启了在南贺的新人生。
而南贺大街巡逻是宇智波一族最辛苦的每日任务,也是他们这些新加入的人最期待的任务。
因为走在南贺的大街上,厌恶,仇恨,唾弃的目光是不存在的。
存在的只有平民们,尊重,向往,渴望的眼神。
这让他们以成为宇智波为骄傲。
这样可以仰望阳光的人生,他们不想失去。
他们比真的宇智波更在乎身为宇智波一族的法理性和正统性。
而那个天生是宇智波,那个叫嚷他们是假货的家伙,太讨厌了。
身为宇智波,不站在启大人一边不说,还给大人找别扭,还给他们这些新宇智波一族找别扭!
这是不想好好活了!
这个昭明彻底被他们记恨上了。
凭什么这么让人恶心的家伙,能成为大人的族人,还是天生的族人,是他们向往的宗家,效忠的宗家。
世界果然还是不公平的。
红眼宇智波前进的步伐更坚定了。
坚决维护启大人带来的公平!
面对这样的宇智波,自来也,纲手,为了掩护一部分忍族的人被步步逼退。
有胆小怕事的忍者,已经因为这种压迫感丢下了武器投降了。
不得不说,十兵卫给木叶带来的震撼过于吓人了。
胜利的天平越来越远离猿飞日斩。
三代手中有人质十兵卫,而宇智波启手中有自己的儿子。
三代是手中有宇智波的族人,这本是他最大的底牌,本以为这是启手下绝大部分的人。谁想到,不过是启手中力量的二十分之一不到。
而前进的宇智波也俘虏了木叶近千人,那么这个底牌也无用了。
现在只能在道义上争取下了。
恰在此时,木叶的宇智波们也终于都赶来了。
当然要除了不好意思见人的富岳。族长大人的羞耻心,过去严重了。
宇智波三千代带着近千的宇智波靠近了。然后就看到木叶密密麻麻的红眼睛,全都是带着勾玉的眼睛。
被兴奋冲昏了头脑的三千代没有仔细的观察,这个老家伙激动地都要波奇了。
“思够咦德思耐!”
“如此盛景,是老夫有生之年仅见啊!”
“啊,照这么发展下去应该能看到比战国时代更强盛的宇智波一族了吧!”
老头全然不顾此时正是战场,兴奋的手舞足蹈,大喊大叫。
这老头是有心结的!
宇智波一族难道就没有一个强族梦吗?
当然有了,尤其是他们还辉煌了上千年。
可是短短几十年,他们从忍界第一豪族,到被人剥夺名头,成为木叶第一豪族,然后连木叶第一豪族的名头都没保住。
这里的辛酸谁知道啊!
又有谁知道三千代这个年岁的老头到底经历了什么啊。
木叶一代不如一代,带着宇智波也一代不如一代。
都是木叶的错!
“宇智波必将再次伟大!”
老家伙再次高喊着口号。
而一旁的鼬尴尬地拉了拉老头的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