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烟直视着他慌乱的眼神,「该听见的都听见了。」
隋书的心底咯噔一沉,整颗心再也捞不起来了,「所以刚才那一切都是你布置的,从选这家餐厅,到遇见那个长得像金都司机的那个人?」
「是!」她看着隋书,眼底转着的眼泪像是碎冰一样寒。
「你挺聪明的啊,得我的真传了。」他笑着,却满脸无奈,「果然是青出于蓝,没想到我竟然栽倒在你的手上了。」
池烟神色冷漠,「我至少没有去害人。」
此时洗手间外面走进来一个男人,刚喝了清酒没有看见外面的警告牌,「你们干嘛呢,说话出去说,这是男厕,有点素质好不好!」
池烟和隋书回到餐桌上,服务员果然按照池烟说的,端来了生鱼片还有蔬菜沙拉。
「我无话可说,你父亲是我间接害死的,但就算告诉有能怎么样,我只要不承认,警察不会
去国外抓那个蠢货来证明的。」隋书从兜里拿出烟盒,想抽却看着墙上贴着禁止抽烟的告示。
「就算我认罪了又能怎么样,顶多判了一年而已,对我来说不断什么。」隋书拿出一根烟在手中捏着,里面的烟丝沙沙作响。
池烟再也忍不了,抓起一旁的沙拉全倒在了他的头上,满头的菜叶子夹着沙拉酱,他乌黑的头顶一团糟。
他没有去擦,只是拨开掉在脸颊上的一片叶子,「这多不解恨啊,你应该请我去火锅店,将我的脸按进锅里,那才是我的报应。」
池烟看着他吊儿郎当的样子,冷笑着,「隋书,我不知道你在垃圾场打我的时候,心里是怎么想的,不知道你让人将整天黏着你的月月带走,你还有没有半点的良知,因为你的自私,毁了宴冬易的一生,我父亲的命,你就没有半点的愧疚吗?!」
「愧疚?我唯一觉得愧疚的就是没有看好宴霖,后来的事情我没有半点后悔,重来一次也一定继续这么做,我之所以失败,就是低估了你对金都的爱。」隋书痛苦的喊着。
池烟看着隋书,不由得想起第一次见到隋书时候的样子,少年一身不羁,干净明澈,不似这般毒辣。
「为什么啊!就是为了让我去恨金都,让我骗走他所有的财产,是因为他抢走了你的家产吗?」池烟死死的攥着拳头。
「钱?我这人从不看重钱的,你是知道的,不就是那点家产吗?我隋书再挣回来就是了。」
池烟看着他,如同在看着一个陌生人,「那究竟是为什么?」
他冰冷的笑着,指尖的烟已经被他捏的变形了,「因为贺言言啊,我只是想给她讨一个公道,你见过一个活在云端的人跌入烂泥的是什么样子的吗?我亲眼看见的,我比死了还难受,这可惜老天爷不开眼,不惩罚坏人,我自己讨要公道而已。」
池烟听着他荒谬的话,「可你害死的也是贺言言的父亲,受苦的是月月啊,我们何尝不无辜。」
「因为金都爱你啊,我只能伤害他最喜欢的。」隋书满脸愤恨,那烟在他的手心里已经被蹂躏成渣渣了,「你可以恨我,我不怪你,错就错在金都。」
池烟抓起盘子,想要砸向他的头,却见他连眼都不眨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