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他还是小瞧了隋书,他猛地瞪大了眼睛,满脸的不可置信,“你是宴冬易吧。”
宴冬易将头从风衣里抬起来,神色中微微带着一点紧张,“我从未见过你。”
“可我却是久仰大名啊。”隋书竟然拿着自己干净的衣服去擦拭满是奶油的手指,巴巴的凑了过来,“我爸以前特喜欢你的画,重金难求啊,我跟池烟也是因为这个认识的。”
宴冬易已经见过太多仰慕他的人了,都是那些商人,满嘴的虚荣谎话,不过是看见了他画的价值而已。
“不对,你不是死……”他最后一个字刚说出来,就震惊的捂着自己的嘴,满脸的诧异。
池烟将宴冬易拉到自己的身后,看着隋书,“这件事你要是说出去,我永远都不会放过你,你记着宴冬易已经死了,他的死亡证明还在我的手中。”
隋书很是聪明,“对,我啥也没看见,啥也不会问,我今天精神分裂,撞鬼了,我现在正跟鬼说话呢。”
果然上道。
宴冬易看着池烟,“还有剩下的蛋糕边角料吗?霞姐说多要几斤,她老公喜欢吃。”
池烟拿着袋子去后厨装蛋糕去了,很快店里只剩下这两个男人了。
宴冬易看着隋书,还有桌子上的蛋糕,“你接近池烟什么目的,她不需要你给她做蛋糕。”
“你现在已经是个死人了,怎么还管这么多啊。”隋书大大咧咧的笑着,一副没心没肺的样子,“你现在要是被人看见的话,是要被抓去坐牢的,既然你不能给她未来,我为什么不可以呢?”
隋书的眼底带着阴狠之色,像是一只狡猾的豺狼,在嬉笑的时候,总是去伤人根本。
这是那样的狠辣,配不上他这张人畜无害的脸。
此时池烟正拎着一袋子蛋糕出来,只见隋书十分自来熟的跟宴冬易说话,也没有在意。
宴冬易手上的青筋暴凸,他不受控制的烦躁起来,他想砸东西,想要挥拳,将隋书脸上那灿烂的笑容打碎,可再看见正在装面包的池烟的时候,竭力的控制着怒气的爆发。
他再也不能待下去了,转身跑出了蛋糕店里。
寸土寸金的滨市内,多少人挤在鸽子房里一辈子,但有些人生来就能住进几亿的豪宅里,享受着至高无上的一切。
比如贺言言。
她瘫软的倒在沙发上,脚下扔着一堆红酒瓶,眉眼间全是醉态,冲着金都呵呵的笑着。
“我真是醉了,你居然会回家。”她笑着笑着就哭了,“是因为那个女人来的吗?”
金都目光冰冷寒彻,“你昨天去农家乐找她,究竟说了什么?”
“我想想?”贺言言抓起红酒杯,又猛地灌进去一口,“我跟她说咱们多么相爱啊,你对我多好,她听完之后说退出去,再也不会出现在咱们的眼前。”
“够了。”金都已经不想看她疯疯癫癫的样子了。
“好吧,我跟你说实话,其实我高兴的很,因为我看出来了,她已经彻彻底底的不爱你了。”贺言言笑的眼泪都下来了,“报应啊,真是报应啊。”
她也是一个女人,她清楚的看出了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