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烟往后退了几步,没有听见宴冬易说了什么。
她扔下外套,悄无声息的走出了会所,知道这个时间她的母亲已经看到她留在家中的信了。
她的母亲上班很忙,隔三差五的才能回家。
会所的门口很少有人经过,几个喷泉孤零零的喷着水,霓虹灯照几个雕塑忽明忽暗。
池烟那手机已经用了三四年了,也不知道哪里坏了,重要时候打电话总是拨不出去,她站在几个雕塑旁,踩着几块石头,想要站得高一些,手里还使劲儿的举着手机找信号。
她急的满头大汗,却忽然从会所里走出两个人来,正好站在她的不远处。
有雕像挡着,两个人也没有注意到她。
“爸,你来干什么?”金都的声音比之前还阴阳怪气,“难得您还记得有我这么一个儿子。”
“你弟弟要结婚了,就是那个大明星任霜,你裴姨想跟你要你奶奶的那对古董手镯。”男人满脸的怒容,“连你老子的电话也不接,你真是越来越有出息。”
“不可能,那是我妈的遗物,除非我死了。您要是只因为这件事,那您真是白跑一趟了。”
这对父子样貌有几分相似,连生气的样子都好像是镜中的影像。
“你……”男人用手狠狠的指了指他,“不孝!”
说完拂袖而去,谁知金都讳莫如深的站在原地,不知道谋算着什么。
池烟站在台子上,脚下就是喷泉水,脚都酸了,但此时下去实在有些尴尬。
“热闹看够了吗?”金都的眼睛瞥向了池烟的方向,嘲讽道,“在那装雕塑,挺有创意的啊!”
池烟揉着发麻的双腿,尴尬的走了过来,“我,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