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沙盘乃是半个月前才制作出来,”也许就是因为吴铭突如其来的变化,此时的晋闫在说话的时候竟是有些吞吐,但也只是一时,“这东西是君上的意思,上面标注的地形都有人专门探察过,不会有错。”
随然很是狐疑吴铭要做什么,可晋闫还是将知道的都说了出来。
“那就好,”看着那片地方,吴铭似乎已经阴谋得逞般的阴阴一笑,略微加重了喘息道:“呵呵,接下来,还有件事情要劳烦将军跑一趟。”
“将军客气了,有什么用得着末将的,将军尽管吩咐即可。”晋闫当即在一旁躬身抱拳。
“白日我已经让张猛将军前去通知从忻城抽掉的五千兵卒前来大梁支援,但眼下情况有变,需要将军再跑一趟。令那五千兵卒务必在明日中午赶赴这片树林中,在树林临近东面边缘的地方隐匿起来。到时候如何做,本将自有安排。”伸手指着那处树林,吴铭张大了眼睛紧紧的看着晋闫道:“记住,所有的行动一定隐秘,而且还要够快。”
“末将知道了,请将军放心,那一带末将熟知,断然不会出岔子。”随着一阵兵甲的抖动声响起,晋闫已经是重重的一个抱拳,“末将告辞。”
“恩,带几个人一起去,路上要当心一点。”微微的拱手算作道别,随后吴铭随口叮嘱了一句。
……
此时距离前来射箭送密函的赵军兵卒返回已经有不下一个时辰了。
赵军的方阵之中,正盘腿坐在一块石头上休息的赵原撇了一眼高台上的一个兵卒。见那兵卒依旧一动不动,赵原不知道怎么的,一股无名的恼怒就涌上了心头。
在吐出一口之后,赵原猛地站起身子朝着那高台大步走了过去。
“将军。”
看守在两侧的兵卒都对他躬身行礼,可赵原却完全视而不见,只是大步顺着那盘旋的阶梯上到了最高处。
“将军。”高台上的三个兵卒其其对着赵原行礼。
可赵原也只是将目光看向了其中的一个,不奈的问道:“怎么,这么大一会魏军就没有什么动静吗?”
那声音明显的听的出赵原已经有愤怒了。
“没有,除了一开始大部分兵卒登上了城楼之外,其余时间除了原本就守夜的兵将外,只有少数几人在城楼上停留过,应该是魏军中的将军。”
说话的是站在高台中间奉命观察魏军城楼上动静的兵卒。此人看起来不大,因为赵原的视力不好,即使站在高台上看,也看不太真切。所以赵原也就找了一个年轻的,视力好的兵卒待他观看。
在赵原看来,自己的一封密函加上在这大梁城在如此折腾,吴铭应该忍不住了才是,即使吴铭能够忍住。按照当初与赵雍两个人的推断,魏王也应该坐不住才是。
可这一个多时辰过去了,魏军却是没有多大的动静,这不由得让赵原有些恼火。
“难不成,这家伙还真他娘的是个缩头乌龟?”低着头,赵原裂开嘴狰狞的自语一声,随后又恶狠狠的对着那兵卒道:“好好的盯着,魏军一有动向就立刻来通知本将。”
“是。”
……
魏国宫廷里,隔帘的外面,内臣缓缓的向魏惠王禀报完之后,便恭敬的候在外面不再说一句话。
一阵让人难耐的沉寂之后,隔帘内终于传出了魏惠王了声音,“他,真的就这么说?”
“回君上,”尽管魏惠王看不到什么,可隔帘外的内臣依旧是弓着身着:“小的所言全都是大将军的原话。”
闻听此言,隔帘内的魏惠王呆呆的坐在卧榻边上想着什么,久久的都不曾说话,也不曾动。
……
第二天的朝堂上。
一众朝臣无不是拖着疲惫的面孔,劳累的身躯。一个个的都是不住的打着哈欠。
但他们终究还是要来的比魏惠王早,无论昨晚经历了什么,他们总要尽到一个做臣子的心。
然而,距离魏惠王到来的时间已经过去半个时辰了,却依旧不见魏惠王的到来。随然惠王不是什么贤王,可话说回来了,他还从来没有不理朝政的时候。
此时的寝宫里,魏惠王依旧靠在卧榻的一侧静静的思索。
“君上,殿中朝臣已经开始鼓噪。您看是不是该――”
该什么,他没有说下去,可是魏惠王又如何不知道他这是说自己该上朝了。
随着那声音缓缓飘散了许久,魏惠王却是依旧没有说话。
一直到门外的内臣已经等的开始觉得心理发慌,他这才听到魏惠王的声音,“不去了,在后花园的清池旁为寡人准备渔具。另外,去朝堂上传寡人口谕……”
又是半个时辰过去,殿中朝臣许是因为劳累,而且魏惠王也不在,大家已经纷纷小范围的移动起来,以缓解双腿上的疲劳。
也就在这个时候,服侍惠王的内臣急匆匆的奔上了高台的下层,面对一众朝臣他高声喊道:“传君上口谕。”
那一嗓子吼出来,下方的朝臣顿时一阵安静,纷纷躬身拱手,等候诏令。
“清池水近日初开,昨夜观池中鱼儿踊跃、肥美。寡人心血来潮,故此于清池垂钓,特令诸位爱卿在朝中自行休息,待午时寡人愿将垂钓之鱼做餐,与诸位爱卿同食。”公告:本站推荐一款免费小说APP,告别一切广告。请关注微信公众号进入下载安装:appxsyd(按住三秒复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