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起头,看着眼前这个女人,她,是自己的师父,自己有了情意,给自己生了一个可爱的女儿,她,还是一个悲伤的女人,亲眼看着自己的小女儿在自己的怀中死去,自己如何能再让她伤心。
“青……青箩,一切都是怪我,你此刻便是杀了我,我也是无语的,我亏欠你太多,纵是死了……纵是死了也是无法偿还我对你造下的罪孽,让我看看她,再看看我们的女儿……”
王青箩看着他这般苦楚的模样,心也软了一些,想他毕竟是丹凝的亲生父亲,便低了头,轻轻的吻了吻女儿冰凉的小额头,把她递给了李大明。轻轻的抚摩了丹凝的小脸,仍有些不甘心的用手感应着女儿的心脏部位,突然惊喜的睁大了眼睛,说道:“阿箩,我们的女儿还没死,她还活着,我们得马上去救治她!”
“真的,真的没死吗?”王青箩此刻就象一个溺水之人抓到了一棵救命稻草般的,紧紧的把丹凝抱了过来,手也放到了丹凝的心脏处,又顿时心凉到极点,“她死了,她已经死了。”
李大明拥着她,说道:“相信我,我能感应到她的心跳,虽然很微弱,但一息尚存,我们得马上去金山寺,找那个神秘的佛陀,他定是有办法的!”
他内力远比王青箩要深厚的多,是以能够感应到小丹凝微弱的心跳脉息。且独家内力,用来伤人自然是可以,但方才他对丹凝所用,的确没有加上一丝阴鸷暗劲,而是互苞心脉的真气。但毕竟丹凝才仅是两个月的身体,如何能承受,是以险些要了小丹凝的性命,不过那些许的真气,此时却是紧紧的护住了小丹凝微弱的心脉。
王青箩不知道所讲是真是假,但只要有一丝的希望,她就不想放弃,于是哭道:“那我们快些走了,还耽误着做什么,如果丹凝真的死了,我也便也不活了。”
点了点头,说道:“你来指点我水路。”
王青箩问他:“你方才往着哪个方向走的?走了多远?”
说道:“西北面,走了十余里的陆路距离。”
王青箩低头默算了一下,说道:“继续按这个方向,再走两九水路,如果见了一个大的岛屿,便是慕容家的听香水榭了。到了那里,便往着正西走,那里渔网很多,你也不要管,一路闯过去,这样到了岸,便是无锡的渡头了。”
点了点头,继续荡着双桨,拼力的划行。果然又过了二十余里的样子,见了一处大的岛屿,水雾迷蒙中,依稀见得有房屋飞檐,想来定是慕容家的“听香水榭”了。李大明到了那里,便拨船往着正西方向划去。
其间果然有了许多的渔民的渔网,运桨如刀,把那些挡路的渔网尽数砍断,一直向前,他这般用力划行,速度很是飞快,比那平常的小船速度快了两三倍,如此到了午时时分,小船到了无锡的渡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