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相!”
正当陈九州举刀,正要劈下去之时,蓦然间,后头传来夏昭的一声惊呼。
陈九州怔了怔,回头来看,发现夏昭虽然一身狼狈,但整个人是没事情的。
“陈相,我等怕事情不对……所以未下死手,只是将夏小大人围住。”一个御林军统领,正色开口。
“做的好!”陈九州松了口气。
“大、大胆!敢忤逆陛下的命令!”那位尖嘴猴腮的公公,气得刚开口。
喀嚓——
陈九州抬刀割过,鲜血迸溅而出,人头落地。
这一下,夏琥惊得越发无以复加。
“起来。”陈九州立稳身子,冷冷开口。
若非是那些御林军聪明,今日夏昭,必然要死在这个小昏君手里。
夏战战兢兢地抱着身子,不敢乱动。
“让你起来!”陈九州怒吼,抬腿一脚踹去。
夏琥吃痛一声,才急忙爬起了身子,撑着旁边的大柱,站起了身子。
“告诉本相,你是怎么敢的。”
夏琥不敢答,像以往一样,想把头垂下去。
但这一次,陈九州不再客气,转过刀背,重重打了下去,痛得夏琥又开始嚎啕大哭。
“陈相,朕乃皇帝,这么多人面前,还请顾及朕的脸面!”
“脸面?你还有脸面!整个东楚的脸面,都被你丢光了!若是东楚有蛀洞,那必然是你!”
冷着脸,陈九州又一个刀背拍了下去,瞬间把夏琥的金冠打落,连发梢都断了几截。
“束发之岁,束发之岁了,你还跟个三岁孩童一般,蠢不可及!你以为杀了夏昭,皇位便稳了?”
“能让你皇位坐稳的,乃是我东楚千千万万的百姓,以及一个又一个,浴血奋战的楚士!”
“你算个狗屁!”陈九州咬着牙,又是一脚踹下去。
“本相扶不起了,也不打算扶了,从头至尾,你就是个废物!祸及江山的废物!”
“陈相,朕知错!”这一句,让夏琥脸色大惊。
在东楚,陈九州一呼百应,说要废他,那定然会成功。
“滚开!”陈九州冷着脸,将刀扔在地上。
第一次,他发现自己无比憎恶这个小舅子,也同时,陷入一种深深的无力感之中。
为了东楚,他几乎拼尽了所有气力,才换来东楚现在的局面。
不少东楚大臣,皆是闻讯赶来,叹息着退到一边。
陈九州迈着脚步,冷静地走到夏昭面前,亲自弯下腰,替他拂去身上的灰尘。
刚要开口——
却不料,夏昭已经跪地,冲着他重重叩头。
“陈相,皇兄乃是一时糊涂,还请陈相宽宏,再给皇兄一次机会吧。”
嘭!
夏昭将头重重叩在地上。
陈九州叹出一口气,相形见绌,夏琥是烂到了泥巴地里。
“昭弟说的对,陈、陈相,朕知错了!”夏琥匆忙抱起龙袍,跑下玉阶,也不断对着陈九州磕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