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主,四皇子是个喜怒不定,咱们这样,是不是不太好?”
郡马潘石有些担忧的看向满头珠翠,保养得宜却脸颊微凹的昭平郡主,昭平郡主摆摆手,一脸的胸有成竹,“无妨,不过是碰巧罢了,咱们又没有伤天害理。”
昭平郡主此时没有想到,有她打头儿,那些勋贵田庄一时间私底下四处搜罗刚刚咽气还没有入土的尸体,一夜之间,京都附近,尤其是东城门外,一片白茫茫,漫天的纸钱丧幡飞扬,庄户们也人人腰上系着白色麻布腰带,后背腰带处,别着一根哭丧棒,只要大路上出现一队骑马的身影,便停下手中的农活儿,拔下腰上的哭丧棒,堵到大路上。
苏子衿跟着秦景,已经几次被这些人半路堵了回来。秦景面色不动,秦宴有些暴躁,苏子衿为也所谓,她日子过得正无聊,此时有人免费的请她看古代“丧葬表演”,苏子衿乐得趁公务之便多看两眼。虽然远看漫天的白色让人觉得慎得慌,但是离近了,又是不一样的光景,苏子衿好奇的把玩着第三家丧事拦路的人家给的哭丧棒,示意给有些暴躁的秦宴,“你别急啊,你看,这伯爷家的哭丧棒就是做的糙,比郡主家精心准备的哭丧棒差远了!”
见苏子衿饶有兴致的把玩哭丧棒,秦宴简直无语至极,“这东西不吉利,你跟人家要这个干嘛?”
苏子衿收回哭丧棒,举着抖动把玩,“好玩儿啊,你看这须子,做的多整齐,一荡一荡的。”
秦景瞟了苏子衿一眼,苏子衿讪讪的将手中哭丧棒扔到一旁田沟儿里,“就玩儿两下。”
她这副模样,仿佛被家长抓包一般,秦宴看的好笑。四哥虽然严肃,但是苏子衿似乎比旁人更听四哥的话,是将四哥当作师长了吗?
秦景扶额,“你随意玩儿两下看看可以,就是别一直拿在手里,毕竟不吉利。”
“嗯,知道了。”
苏子衿乖巧点头。
秦景边带着众人往京都走,边说到,“咱们已经歇了两天,明天该做事了。”
苏子衿眨眼,秦宴兴奋,他们都知道四皇子肯定有布置,但是其他的并不知道,此时两人玩儿了两天,还真有些期待明天的动作。
“还是被哭丧队伍挡驾?”
晚饭,苏武跟苏子衿边吃边聊天,苏子衿点头,“是啊,出城骑了一圈儿马又回来了。”
常氏抿嘴一笑,“昭平郡主往日眼睛长在头顶,这次可要栽个跟头了。此时她不知道在家急成什么样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