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泽背后的那个男人身长七尺,高耸的颧骨之下是狼目薄唇,目光柔和之中隐约间露出睿智。这是个强势而聪慧的男人,法家之中的代表楚斯。他看着眼前这位忽然间将自己召来而不是立马去迎接自己结拜兄弟的大虞之王,他心头倏忽间有了眉头。
长平一战,大虞之中大部分的武将对于李子骞和项一鸣大有敬佩之意,再加之当初起事之时,部队之中本就有不少的士兵将领是跟着李子骞出来的。大虞之中大部分的兵权似乎都掌握在李子骞的手中,楚斯作为一名法家之人,他来大虞就是将此事看的透彻。再加之,最近邯郸城中大有拓跋倩心念李子骞的儿歌。男女相爱本就是各自的事情,可这般的事情却能够在邯郸城中快传开,如后面没有一只大手在暗中操控,那楚斯就妄为瑶光中的攀龙者。
“你可知寡人为何召你前来?”虞泽没有转身,他背着手朝着楚斯问道。
虽楚斯对虞泽内心的顾虑心知肚明,可他却是没直面回答虞泽的问题,只是在对方背后道,“前日,乐雎与臣饮酒之时,他似有心事一般。”
“哦,楚大人为何提及乐雎先生。”虞泽眯了眯,语气平淡。
“乐雎先生忠义,他言大王行事有诸多顾虑,朝中武将多有重权在握,恨不能为大王解忧。”说到此处,楚斯满脸愧疚的跪拜在地,“下臣惶恐,虽食千盅,却不能如乐雎先生般知大王所虑。”
相聚半许,楚斯对乐雎那种慧而不隐的性格多有了解。在君王面前有时显得过于锋锐聪慧,这并不是一件极好的事情。
当楚斯的话落下,虞泽嘴角就是扯开笑意,他这般攻于心计的男人又怎会不懂楚斯话中的意思呢。他转过身,低头看着诚惶诚恐跪拜着的楚斯,“楚大人这般祸水东移,又怎会不知寡人心里所想的呢?倒是寡人看不穿楚大人你呢?”
“我为臣子只需了解王意,为主办事即可。大王说看不穿我,许是大王没给下臣差事,对下臣的办事能力还有所不知。”没有片刻的停顿,楚斯跪拜在白玉铺就的大殿之上,侃侃而言。
“哦,那这般倒是寡人的错了”虞泽摇了摇头,“楚大人可是愿意了解了解我的那两位结拜兄弟?”
“这是大王的交代的差事吗?”楚斯抬头看向虞泽,目光之中故意透出征询。
“算是吧。”虞泽点了点头,“你随我去宫外亲自迎接英雄们的归来吧!”
“是”楚斯站了起来,跟在虞泽的后面朝着宫外走去。
邯郸街道两侧围满了穿戴整齐的百姓,一脸欢悦的仰头望着队伍最前方的二人,大声的欢呼起来。
街道的尽头,一位灰袍博带的男人被甲胄武士簇拥着,他遥遥的望向前方,目光犀利,“楚大人可要好好了解才好,你提出的见解希望能够初展峥嵘。”
楚斯在其右后方,他听到虞泽的话,目光之中不由闪过一丝常人难以捕抓到的光芒。“瑶光”中对这位新立的大虞之王的评估并没有太多否定。从低贱中走上高位之人,没有一个会是简单、手软犹豫之人。
(谢谢大禅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