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走来,俞明枝到底年轻,并不能完完全全的隐藏好,所以他看得出她紧张害怕。
俞明枝坚定的摇头,“就在这里。”
京兆尹上前,厉声问道:“谭泰,半年前你前往襄州所为何事?都见过什么人?老实交代,否则这些刑具会一一用在你身上。”
谭泰冷哼,“我去……游玩还不行吗?我没犯法,出去走走也要问过府衙可不可以?”
京兆尹没有说话,眼神示意旁边狱卒。
狱卒从盘子里取出十根粗而长的银针,放在火上反复烘烤,直至尖头烫的不能碰触,然后再上来一名狱卒,两人分头将银针一根根的戳进谭泰的脚趾甲缝里。
当第一根刚刚碰触到皮肤,谭泰立时发出一声惨叫,激烈地晃动起身体。
又有狱卒上前,牢牢的摁住他,银针快而狠的彻底扎进去。
“啊――”
谭泰发出厉声惨叫,在牢房中久久回荡。
声音极其刺耳,俞明枝攥紧衣服。
秦机的手再一次按在她的手背上,但是没有再劝她离开。
谭泰再如何惨叫挣扎,或是挤出几句诅咒的话,也不能阻止狱卒将银针全部扎入他体内。
他疼的浑身冒汗,气喘吁吁。
京兆尹又问:“我知道你说谎了,这只是小小的惩罚。我再问你一遍,你去襄州所为何事,见过何人。”
谭泰咬着牙,好不容易稍稍忍下痛,叫道:“我姨夫是郦望山郦御史!你们这样屈打成招,小心他弹劾你们,叫死无葬身之地!”
京兆尹不以为意的笑一声,“你杀了人,证据确凿,郦御史遵纪守法、看重名声的人,怎么会徇私枉法?谭泰,本官的耐心有限,劝你赶紧招认。”
谭泰继续骂骂咧咧,诅咒秦机全家不得好死,“……祝你妻离子散,众叛亲离,年老无人送终!”
秦机闻言,忽地起身,从袖中摸出一把精致小巧的匕首,朝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