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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爸,阿爸!”小女孩一进入客厅,立刻扑向了父亲的怀抱――她已经没见过父亲一年了。
这一年似乎后周有一场战斗,小女孩的父亲奔赴战场,一去就是一年多。最近这场战斗总算结束了,父亲今天到家,怎么不让小女孩急切呢?
女孩的母亲在她出生的时候因为失血过多死亡,而女孩的父亲因为知道自己身具白虎煞气,不敢续弦,亦不纳妾,唯恐再害别人,所以父亲是女孩的唯一一个亲人。
一番亲子见面的热情和交谈后,小女孩一脸正经地对父亲说道:“阿爸,我想和你谈件事情。”
“什么?”
“我要退学。”
“妍儿,你!”父亲听到女儿如此任性的话,一时间又恼又气,说不出话来。
“阿爸,你忘记三年前我们的约定了吗?”
父亲被女儿提醒,才猛然间回忆起那时候的事情。
那时候正是小女孩请求父亲让她去上学,当然遭到了父亲的强烈反对,作为大周国传统人民,女孩的父亲认为未出阁的女子老是抛头露面不好。
“容嬷嬷昨晚又哭了。”女孩没有因此激动,而是冷静地说,“她是偷偷的哭,她刚刚得知她的小儿子战死了,她的大儿子、二儿子也是战死的,小儿子不是在阿爸军中吗?为什么阿爸让他死了。”
“哎,很多事情你不懂,战场的东西,谁也不敢保证……”
“小儿子是容嬷嬷的最后一个儿子,容嬷嬷说他们家只剩这小儿子,他一死,他们家就绝后了,既然如此,为什么朝廷还要招他入军呢?”
“哎,现在兵源紧张,十室九空……”
“所以阿爸不能不去打战了?”
“哎!”
“阿爸能保证打战不会像容嬷嬷的儿子那样丢下我一个人吗?”
“哎!”
“我只有阿爸一个亲人了,我不想让阿爸也在战场上回不来,所以我想学,想学停止战争的方法。”
“哎!这种事情让男人去做就可以了,你一个女孩子整天想这些有没有的,将来很难找到好归宿。”
“可是容嬷嬷也不去打战,为什么最后伤心痛苦的是她,再说了,我将来能找到找不到好的归宿,关键是你,如果你没了,我就算嫁得再高也不会有地位,所以我没得选择,必须找到停止战争的方法,我要让阿爸和大家都平平安安过日子,再也没有谁横死在战场上,再也没有人为战死的人哭泣。”
“哎!你说的这些,估计那老师也解决不了。”
“你们不是说圣人是最聪明的吗?所以我想去学习,想找出圣人停止战争的方法,或许那个老师做不到,但我还是想试试。”
“哎!这……”女孩的父亲再次叹气,他已经不清楚这场问答他已经叹了多少次气了,面对一个极其聪明而自主的孩子,他真的感到很吃力。
“三年,只要给我三年学习,如果找不到停止战争的方法,我就主动退学,可以吗?阿爸?”
女孩的父亲最终同意了女孩去学习的要求,毕竟他也想清楚了,战场上他自己也难保平安,让女儿多学点东西,或许真的有用处。
而此时女孩的父亲才想到,算起来,女儿去学校读书已经三年了,两个月前正是她承诺退学的日子,可是因为自己不在,因此延迟到今天。
“妍儿,你学到到你想要的东西了吗?”父亲语重心长,抚摸着女孩乌黑亮丽的长,问道。
“没有。”女孩眼睛闪烁着晶莹的光芒,嫣然一笑,“不过我有些头绪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