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声音透着紧张和局促,手早就不听话地伸过去了。
“我一个人就能吃完一整个,你就别切开它了。”
厉少璟抬眸,目光如炬,“不想和我分开吗?”
“谁不想和你分开了。你可别乱啊!”她紧张的话都不利索了,实在是刚才看到他分梨的那一幕,她下意识的就把自己的担心脱口而出了。
也不知道前阵子一直叫嚣着要和厉少璟离婚的人是谁,难道不是今天连分个梨都变得紧张兮兮的自己吗?
如果她没有爱上他,那么她也不会有这种反应。
这是不是明在不知不觉间,她早已经爱上这个男人了呢?
爱上一个人是不需要理由的,而放下一个人应该要比她现在复杂的心情轻松很多。
她的理智告诉她,不能再和厉少璟继续生活下去,但是她感性的内心却着不一样的答案。
矛盾,一触即发。
她盯着手里的梨,吃也不是,不吃也不是。
他望着发呆的妻子,心下突然有一种要捉弄她一下的想法。
他抢过梨,姿态优雅高贵的吃了两口,然后重新送到她手里,“这样不是分梨了。”
因为害怕和他分开,所以这女人才会一直惴惴不安的吗?
她看着他幼稚的举动,还有梨子身上被咬的几口,顿时笑了,“厉先生,你怎么这么幼稚啊?你到底还是不是我老公?不会什么时候偷偷被人调包了吧!”
她的厉先生,她的丈夫,竟然也会做这么搞笑的举动。
他这么做哪里是在化解她的感伤,分明就是在逗她笑嘛!
他的眉头微微一挑,“老公?”
她突然意识到自己刚才自然而然地叫了出来,老公这么个词语在别的夫妻那里算是爱称,没什么大不了的。
可是在她那里就不一样了。
在她和厉先生的婚姻中,他们没有五花八门的浪漫,他们有的只是平淡普通到不能再疏远的称呼。
她叫他厉先生,他叫她先期。当然,当他生气愤怒到恨不得弄死她的时候,他会直呼她的名字,慕子期。
她脸颊酡红,恨不得能立刻找一个地缝钻进去。
都是什么和什么啊,为什么她一看到厉先生这张颠倒众生的俊脸就会失去理智呢?
她的理智应该还健在才对,她是不是真的疯了啊。
厉少璟却对慕子期羞涩的反应很满意,仿佛到了现在他才能清楚地看到她对他的感觉。
她之前的刻意疏远也变得不那么重要了。
虽然想不通这个女人为什么要刻意疏远他,不过不管怎么想这个女人都是他到死也无法放手的人。
此生,就算要去地狱,他也要带着她一起。
厉少璟的想法简单直接,无论生死,他都不会放她的手。
可是慕子期则不同,她最不希望看到的就是因为她的死对身边的人造成巨大的影响,让他们因为自己而悲痛欲绝
他们两人的想法截然相反,却也有着相似的用意。
在医院又躺了一会儿,她还是放心不下叶单他们,强烈要求立刻出院。
她还没得到厉先生的同意,病房门却突然被推开了,叶单阔步走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