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公,我们可是来执行皇后娘娘的命令的,就算公公是御前的总管,也不好在此时,阻挠皇后娘娘执行命令吧!”
这话是在拿皇后来压人了,唐广之眯眼、瞧着眼前的奴才,他虽弯了腰垂了头,可唐广之依旧没有自他那张尖嘴猴腮的脸上,瞧出半丝该有的恭敬之态,唐广之悠闲的点着头、似乎很是理解他的意思,
就当那奴才瞧着他这样子、心中窃喜的同时,自认为是皇后娘娘的威严、才能让这位素来趾高气昂的御前总管,也尝一尝这受挫,吃瘪的样子。
他能有幸做这有史以来的第一人,如何能不痛快。
只是,这痛快还未持续的太久、就听一旁唐广之淡淡的开了口,
虽然吃了憋,可这说话的声音,依旧与着以往一样的、淡定的很。
“小春,赶紧的拖下去、完事儿后直接送去涣衣局就是,不必报备了。”
“是。”
那奴才显然是僵住了,等着有人上前来抓住他胳膊的时候,才见他回了神儿,张口便吼道:
“你不能这样,皇后…………、”
然而一句话未说完,就见小春自怀里掏出一块墨色方布,一手一头的刚拽上便听‘刺啦’一声后,下一秒便堵住了两人的嘴,度之快,完全没有给人瞧清楚的时间。
只见那内侍双手被制住、嘴上又被堵了,只得瞪着一双眼睛,狠狠的瞧着唐广之,恨不得将他‘凌迟’了去。
就在此时,小春适时的上前一步、挡在两人中间,瞬间阻了他的视线,而后笑眯眯的张口道:
“这布巾可是前年皇上赏的,擦了这么多年的玉壶,今儿终是用在了你的身上,对于你来说,也算好莫大的荣幸了。”
玉壶?
也就是皇上的、夜壶恭敬的称呼,瞧着那内侍瞬间变得有些狰狞的脸色,小春适时的吩咐道:
“带下去。”
瞧着被压下去的两人,唐广之终是将目光落在了低头、沉默不语的沈二锦身上,上前一步,又恢复了他往日惯有的神色。
笑的、甚是和蔼可亲啊!
“锦丫头莫要害怕,这两人身为御前内侍、却因着受不住诱惑、早早的便被人收买了去,今日他定是受了什么人的挑唆,才敢如此轻易行事。不过、那五十个板子可不是一人能经受的住的,你想一想,倘若今日当真落在了你身上,后果、会是什么?”
沈二锦沉默半响后,终是认真的考虑过后,张口说道:
“奴才的小命,今日可就过去了。”
很好,非常好、唐广之继续笑眯眯的引诱道:
“你要知道,身为皇上身边儿的奴才、就定要一心一意的为咱们皇上办事儿,倘若替旁人做了事儿,还想要神不知鬼不觉得,那岂不是比登天还难?”
“公公今日做了这么多,奴才若是在不长点记性,岂不是对不住公公的一片苦心。奴才定会牢记于心,绝不会让您失望。”
唐广之得了话,那双眼睛、越笑的眯成了一条缝儿,连连点头的,不住的夸赞着:
“好好好,非常好,就喜欢与你这样的通透人说话,既然如此,我倒想问你一句、你、知道谁人想要取你的性命吗?”(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