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可惜,将它带来这片大陆的人貌似并没有将它的后续一并带来。
有些功法的修行是需要身份等价的。
想着友人那个残破的身躯,江意潮就猜测,或许是在宗门获取下一阶段功法的时候被人打伤的。
当然如果虎大舍弃这套功法另选他法修行,也是有可能成功。
但那绝对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
“道简在此地谢过江师叔对我清峰观的帮助。”
如果没有江意潮,或许就连端王府他们都闯不进去。
江意潮没有多说什么,他膝下无子,早年除了待在皇宫修行,最大的乐趣就是到清峰观与友人饮茶论道。
当时他们三师兄弟还只是没有化形的山间野怪,在友人死后也不过是金丹修为。
是他为这三师兄弟提供了庇护,保护他们师傅为他们留下的遗产。
他也早就将这三小只当作了自己的孩子,血脉与种族上的隔阂在他眼中根本不算什么,因为他自己都是载沛大帝收养的孤儿。
他们也不负所托,短短百年时间就成长成了他希望他们变成的样子,两个小的成了供奉殿的供奉,整日在他屁股后面跟着,大的寄托着他最大的希望,是准备传承衣钵的人,他想要将他培养成供奉殿的下一任大供奉。
当然,他还年轻,毕竟他也才几百岁,也就比虎大他们大上许多一点,还不着急退休。
现在来看,他找到了一个更有意思的家伙。
江意潮看着姜思年,似笑非笑。
这段时间发生的诸多大事全都源于这个古灵精怪的小丫头,她的身上还潜藏着更大的秘密没有发掘,但是这对于他来说没有问题。
陛下都没说有问题,那绝对就是没有问题了。
此事之后自己或许真的和端王府结下梁子了,但是只要他端王没有登基,他就不能奈何他半分,况且按着现在的局势,端王能不能顺利登基都是个未知数。
果然是自作孽不可活,这端王败就败在他那刚愎自用的性格上,现在吃点苦头也是理所应当的。
王道简一行人离开了皇宫,期间因为姜思年手上的谕旨,基本上没人愿意拦住他们。
姜思年一边走,一边想着今天发生的事情,手上的谕旨也就好像是普通的棍子一样被她甩的大摇大摆,直至走到南大门的时候,姜思年不免露出了不悦的表情。
今天是不是水逆了,怎么这么倒霉,这么多不想遇到的人全都聚集在今天遇到了。
这是背到什么程度了。
南大门门口,顾元河摆了个凳子,一动不动的坐在那里,期间但凡有经过的官员他都当做没看见,就算是给他行礼也全当是看不见。
根据现有情报来看,自己今天之所以会遇到赵牧启那个老杂毛,全都拜眼前这个所谓血缘上的外曾祖父所赐,看到这家伙,姜思年整个人都不好了,所以看着他现在一动不动,姜思年尽量想把脚步放轻一点,不与他发生交集。
但如果对方是故意在这里等她的,那就躲不过去了。
本以为自己在逃离赵牧启的魔爪之后心情能好受一点,可惜这天公不作美,让她又遇到了顾元河这个老杂毛。
经过的时候,姜思年希望顾元河千万不要睁开眼睛。
但是,顾元河就是专门在这里等她的,感受到熟悉的气息自然而然的就将眼睛睁开。
姜思年还是希望顾元河别开口说话,她想走,她想回家。
但顾元河又怎能如她所愿,还是开了口:“站住。”
姜思年停下脚步,面无表情的回身,冷冷的瞪着他:“成国公,你有何贵干?”
顾元河简单的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你已经认祖归宗,现在的你应该叫我外曾祖父。”
我去,真没想到这家伙这么执着,明明那天自己已经明确拒绝过他了,他竟然还如此这般死缠烂打。
“成国公,虽然我已经认祖归宗,但是我从没有认过端王这个父亲,所以这个称谓就免了吧。”姜思年冷冷的说道。
老杂毛,别想占我便宜,如果我真的叫你外曾祖父,那我师傅按辈分不就是你的晚辈了吗?你这糟老头子,心眼怎么就这么黑呢?
“我们顾家也与端王府断绝了联系,端王那边的因素不影响你认我这个外曾祖父。”顾元河不紧不慢的说道。
听到此话,姜思年只有一个感觉,这人的性子怎么就这么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