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听后竟然没有动气,只是接着说道:“想不到孙堂主不仅武艺过人,居然还能淫得一手好湿,佩服啊佩服!可惜了,只怕你今日却是归不得了。”
孙越陵冷哼一声,道:“休要废话,我不管你是什么人,你要是再不让开的话,别怪我剑下无情。”
那人终于缓缓转过身来,对着孙越陵说道:“久闻孙堂主武技冠绝京师,今日倒要好好求教一番,看看是否名副其实,还是江湖传言多有夸大之处?”
孙越陵这时才看清楚了这人的面目,只见他脸色苍白如死,阴森骇人,只有两只眼睛熠熠生辉,脸上却是毫无表情。
骆思恭此时对着孙越陵低声说道:“这人带了人皮面具,掩盖了真容。”
孙越陵恍然,难怪此人目无表情,宛如行尸走肉,原来是戴着人皮面具,长声道:“甚好,既然阁下非要一决高下,那么,在下奉陪到底。”长剑伸出,斜指此人,道,“受死吧!”
话未落,抢先动,朝着立在石桥上的这怪人飞刺而去。
见到孙越陵仗剑飞刺而来,这怪人一抖手,居然也亮出了一柄长剑,一剑便往孙越陵刺来的长剑架去。
“当”的一声,两剑交击,孙越陵往后一个翻腾,落在了石桥之前,那人身形一晃,居然倒退了一步方才立定。
刚才的一剑,不过是试探性地进攻,试试这怪人的武艺是否真的凡入圣。一剑之下,孙越陵顿觉讶然,这人的内劲似乎并不是十分充沛,在他凝聚功力的一剑之下,似乎有点难以招架。
难道他是故意保留实力,诱自己全力出手,然后再择机反击?
孙越陵不敢大意,由于抨击铜门,他的内腑经络已经受创,双掌更是疼痛难忍,只能凭着一股顽强的毅力强自握剑,如果久战下去的话,恐怕他连手中的长剑都难以握紧。
他以剑为枪,运起燎原百杀的要领,再次朝着眼前拦路的怪人疾刺而去。
这一次,这名怪人并没有如刚开始般硬架他的长剑,而是身形一动,瞬间就挪移了丈许,避开了他的长剑锋芒,然后举剑朝他露出的空门刺去。
孙越陵一剑落空,急忙旋身横扫,本以为这一剑必定会磕飞对方的长剑,岂料,怪人长剑锋芒忽然敛去,身形一扭,竟然来到了他的右侧,一剑朝着他的肋下刺来。
孙越陵大惊,情急之下脚蹬石桥,运劲飞退,“嗤”的一声,长剑在他的右肋下险险划过,袍衫碎裂,被山风一吹,碎絮飘得沸沸扬扬。
然后孙越陵再次立定,心中一阵惊叹。这人的身法实在是太诡异了,忽左忽右,根本就令人难以揣测,简直可以用妖异来形容。难怪此人一路跟随他们上山,竟然未能被觉,原来竟然有着如此诡异莫测的轻功。
不过从这几招下来,他似乎也现这个怪人其实根本就没有多么高深的武艺,只不过是身法委实过于玄妙,所以才让骆思恭和众多锦衣卫一时之间吃了大亏,要是以雷霆之势压的他难以施展出这飘忽的身法的话,恐怕有机会让他露出破绽,将其击败。
孙越陵再次握紧手中剑,浑然不顾沿着剑柄涓涓淌下的鲜血,飞身而起,以封魔棍法中的一记霸道招式,朝着这人当头劈下。
以剑为棍,屠妖降魔。
封魔棍法以剑招施展开来,虽然威力大打折扣,但仍然带起呼啸风声,不容小觑。
怪人见他使出了如此凛冽的杀招,双眼也变得凝重起来,手中长剑如风舞动,身形变幻莫测,迎向了当头而至的孙越陵。
两人登时拼杀在了一起,在这深壑长桥之上,展开了激烈的搏杀。
封魔棍法本来就是当年袁宏道悟于蜀山的崇山峻岭之间,吸取天地灵气,以镇四方妖邪的绝棍法。此人虽然身法妖异,但在这专门破邪除魔的招法面前,顿时感到难以硬憾,更加上孙越陵的气劲源源不绝,强大无匹,那人登时便落在了下风,只能左右闪躲,不敢正面硬拼。
孙越陵见状心中大喜,连忙催劲道,紧锁着忽来倏去的妖异身影,一剑接一剑,不让他有丝毫调息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