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小本到了这个时刻,不想也想了,努力想振作起来,努力了半天,也是雄风不振,心里老是想着叶寡妇的身体烫伤的地方,不由得一阵阵心疼。
“算了吧,你这几天太累了,先睡觉吧。”叶兰轻轻安慰孟小本。
孟小本长长叹了口气,两人分头睡下。
整整一个夜晚,孟小本一直也没有睡好,心里老在想着叶绿的伤势,不知道她现在疼的能不能够睡着觉?他翻来覆去的,把床弄得吱嘎吱嘎响,叶兰被惊醒了,问道:“你怎么还没有睡着啊!”
孟小本问叶兰:“叶兰,我问你件事,如果你这里……被热水烫了,是不是会疼得很厉害?”
叶兰把孟小本的手从自己的前身移开,说:“你怎么想起问这个了?你是不是要用热水把我烫一烫?”
“瞧你说哪去了?”孟小本尴尬地笑一笑,“我怎么舍得烫你呢!我就是烫我自己,我也不舍得烫你。我只是在研究一个病例,想一想治疗的方子,提高自己的医术水平而己。”
“那还用问!这里是最怕疼的,这里神经最多,万一被热水烫了,还不疼死了。你可别说这个了,你说这个,连我的这里都开始疼了。算了算了,大半夜的,研究什么医术啊!快睡觉吧!明天早起你还得上村委会上班……真是的,一个小破村子不大,一天到晚事儿还不少呢!起早贪黑的……”
叶兰一边嘟囔着,一边翻过身去,又要睡觉。孟小本此时忽然恢复了功能,伸过手去,扳过叶兰的身子,叶兰本以为今夜无战事,突然被孟小本抓住,不由得惊喜交加,悄声自豪道:“我就说呢,我老公哪有不行的时候呀。”
半个小时后,叶兰全身出汗,半死不活,闭着眼睛,休息了十几分钟,才慢慢地缓过来,浴火重生般地依偎在孟小本怀里,悄声说:“你猜,你刚上床那阵,我心里什么呢?”
“想什么呢?”
“我想……”叶兰忽然又羞怯,埋下头不说。
“快说,不说我胳吱你……”
叶兰最怕胳吱,忙求饶道:“别,别,我说,我说……我当时在想,在想,你是不是把爱给了别人了。”
“呵呵,原来你在怀疑我呀!呵呵,事实胜于雄辩,现在你怎么说?”
“没说的!我老公强!”
叶兰渐渐睡着了,孟小本看着怀里幸福满足的叶兰,心里想着叶绿姐,此时此刻,正躺在床上忍着疼痛,受着孤独,孟小本又是一阵心疼:叶绿姐,对不起,真的对不起呀。
孟小本不断的在心里呼唤着。如果不是叶兰躺在他的身边,他真想用描眉笔,把叶绿搬运过来,问问她的伤势。可是现在叶兰躺在身边,如果贸然的把叶绿弄来,叶绿受惊,尖叫起来,那可就坏事儿了。
孟小本想了又想,犹豫再三,只好放弃了这个想法。
第二天一大早,孟小本早早的起床,叶兰还没有醒,孟小本就已经把早饭弄好了,摆在桌子上,先到东屋把叶兰叫起来,又去西屋敲了敲桂花的门,把她们两个都叫醒,三个人一起匆匆的吃完了早饭,孟小本就赶到医务室去了。
医务室里有烫伤的药,孟小本拿了一管药,心里特别矛盾,他想把药给叶绿送去,亲自给她涂抹在烫作的地方,但是他无法下了决心,早晨的这个时候,家家户户都已经起床开门,有的村民已经开始出门往地里去干活了,孟小本如果现在这个时候去叶绿的家里,一定会碰见村民。
想来想去,孟小本还是不敢去叶绿的家里,连打个电话都不行,因为叶绿家里很穷,没有她的伤情也办不到,真是急死人了。
孟小本也想过,是不是可以系上避光衿的扣子,隐去身形,去叶绿家里把药送给她?转念一想,这个办法更加愚蠢,叶绿家的桌子上突然多出了一管药,也许心里更加害怕,难道是鬼把药送来的吗?她一个寡妇自己居住,本来夜里就害怕,如果怀疑家里来了鬼,岂不是吓破了胆?
这样办也不行,那样办也不行,真是急死人了!
“唉!”孟小本回去拳头,狠狠的砸在医务室的墙上,由于用力过猛,把医务室的墙皮都砸掉了一块,哗哗地往下淌白沫子。
“干嘛呀!生这么大的气呀?”
孟小本的身后忽然响起了一个声音,回头一看,正是彩花。
彩花含笑站在孟小本的身后,回身用脚勾上了门,伸手拽住孟小本的衣角,“你转过身来,我看看你,我看看你的脸,谁得罪了我们的大村长?把我们的村长气成这个样子?你的劲再使大一点,八成会把我们的医务室给砸倒。”
孟小本没想到自己刚才的这一拳竟然被彩花给看见了,心里顿时十分尴尬,脸上非常不自然,生怕彩花猜透了自己的心思,急忙解释道:“叶竹她家里给她介绍了一个对象,那男的有钱,但人很不好,叶兰和我都想揍那小子一顿。”
“原来是这么回事儿呀!我还以为我哪里把你得罪了呢!”彩花坐下来,一边用手扇着风,“今儿这天,怎么还热了起来?”
孟小本看见她样子,只轻轻地看了一眼,就脸红心跳:这个娘们,果然是太诱人了,大清早的,就想战斗,真是一个不好对付的角色。不过孟小本心里承认,彩花是那种真正能够让男人舒服透顶的女人,你可以骂她,你可以讨厌她,但是你却离不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