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一直坐在不远处这向边观察的一个络腮胡子长头的家伙走过来,拍了拍白面书生:“强扭的瓜不甜,还是看我的吧。”
说着,就把白面书生拉得站了起来,像提小鸡一样,把他拖向一间小门之内。
白面书生在门被关上之前,扭头嘱咐道:“有人要整死你。”
“整死我?谁?”孟小本假装害怕。
“宿万朋。”白面书生只来得及说出三个字,就被络腮胡子拦腰抱起来,走进小门,随后,络腮胡子用脚一勾,把门关上了。
孟小本微微一笑,继续喝手里的咖啡,一边慢慢欣赏着从小门里传出的痛苦嘶叫。
这时,宿万朋提着一只啤酒瓶,手里托着两只杯子,走了过来。
跟在他身后的有几个男生,看他们的脸色,都隐隐地有一种期待的表情,好像在期待一场很好看的戏。
几个人走过来,围坐在孟小本的桌子前。
宿万朋把两只杯子倒满啤酒,把其中一杯端到孟小本面前,满脸微笑:“这位先生,既然是焦当妩的秘书,我们也不可冷落了。来的都是客,来来来,整一个!”
而这伙人来到孟小本面前的同时,二楼的女生,通过天井,看到了一楼的一切。
有人对焦当妩说:“宿万朋要对付你男朋友呢。”
焦当妩回了一句:“我爸的秘书。”
嘴里虽然这么说,心中毕竟挂念,担心孟小本吃亏,便从二楼急急地下来。知道有事情要生,二楼的女生,全都跟着来到客厅里。
焦当妩和女生都站在客厅里,向这边看。
孟小本对于宿万朋举过来的酒杯,深深吸一口气。
立刻,他闻出了酒中的泻番叶的味道。
他看也不看一眼,只顾喝自己的咖啡,全然把对方当空气。
“我请你喝酒呢!”宿万朋提高了声音,里面带着明显的威胁和不耐烦。
“我这个人,从来不喝别人敬的酒。”孟小本吐出一股烟雾。
宿万朋挥了挥巴掌,打散冲过来的烟雾,眼里透出仇恨和极恶的神情:“我一定要求你喝呢?”
身边的几个人见两人的决斗热度提高了,都兴奋得像狼似地。
他们刚才在宴会厅里都看到了,宿万朋把啤酒瓶子起开之后,往里面放了一小把药末子。看样子,宿万朋是要捉弄这个秘书了。
其实,宿万朋往里面放的是番泻叶,只要喝进一点点,五分钟之内必然大泻不止。
这伙人都是带着看人当场拉一裤子的心情来看热闹的。
而宿万朋正是想要孟小本当着众人的面,拉上一裤子。那狼狈的样子,将使孟小本的形象,在焦当妩的眼里,一下子跌到冰点以下。
不过,现在情况有些不顺:孟小本根本不买他的帐,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子,竟然直接拒绝了他的敬酒。这反而让宿万朋心上大为尴尬:如果今天不把孟小本弄惨了,丢人的不是孟小本,而是我宿万朋了。
“你?”孟小本惊奇地打量着宿万朋,“你要我喝?”
“对,我要你喝。”宿万朋以为孟小本害怕了,声音提高了半度。
孟小本以一种看虫子的眼光,看着宿万朋,不软不硬的声音里,却充满了不屑:“我想做的事情,没人能阻挡;我不想做的,没有人能强迫我去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