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被齐思思手下打伤的,其实根本不是他的表弟,而是他家乡一个远房的亲戚,只不过也姓周。那天一听说手下被人打伤,周王比较兴奋。
因为他听说打伤人的是齐思思的手下。
这更令周王觉得有油水可榨。齐思思,大名远扬,在我华夏,哪个不知她芳名?
此事立刻成为周王敛财的一个契机。
周王这次因为亲戚受伤,大敛其财,已经从主办方老板那里讹诈来了两千万。
那笔钱本该归齐思思的。现在进了周王的腰包。
今天晚上,周王要乘胜追击,再从齐思思腰包里拿走五千万。
对于这场赌局,周王是稳操胜券的。
因为他自幼在街上摆摊设赌,与社会上三教九流交往甚多,遍访名师,勤学苦练,练就一手偷换牌张的绝活,在众目睽睽之下,他可以轻易地换掉手里任何一张牌,简直神出鬼没。
三十多岁起,一直到现在,二十年间,他靠着一手绝活,赌遍大江南北、华夏内外。
经历大小赌局成千上万,积攒下了万贯家财。在大的对垒之中,他从未失手。
今天,想要拿下一个年轻影星,那是不在话下的。
齐思思怎么可能是周王的对手。
周王从未遇上如此弱的对手,从未下过如此高的赌注。
因此,他很高兴,面露喜色,双手环抱在胸前。
齐思思也向他作了一个手势,轻声说:“周老板!”
然后,齐思思转身冲瘦老头点点头,“赵先生,辛苦您了。”
瘦老头摆摆手,声音细小而低沉,却有一股十分恐怖的力量:“不客气,不客气。齐思思能来到小城献艺,也是我们小城的荣耀。因此,周王为了表示对大明星的欢迎之意,特地开了今天这个场子。我本来退出江湖许多年,不问世事了。但是,大家都认为我在这里,还有一点点说话的权力,公推我出来主持。我也不好推却,只好出来主持这一场局。希望两位给我这老朽一点面子。关于规则,大家都事先了解了,我就不再重复了。但有四个字,还是要再说一遍:‘愿赌服输’,你们二位都听见了吧?”
“听见了。”齐思思和周王几乎同时回答。
“那,开始吧。”赵先生把瘦瘦的手向前抬了一下。
齐思思和龙老板都落座,全场顿时寂静下来。两侧沙上坐的大人物,几乎全都从沙上站起来,上百双眼睛,盯着赌桌。
大厅里灯光明亮,而赌桌上方的几只吸顶灯,更是明亮无比,照得赌桌分明无遗漏。
齐思思和周王即使有一点小小的细微运作,都会被现。
而在赌桌的上方、左方和右方,各有几只摄像头。摄像直接播放在墙边挂着的大屏慕电视上。
一个长得很高的瘦长牌员走过来,站在赌桌一端。
他穿一件白衬衣,外面套一件黑马甲,脚蹬一双亮亮的大皮鞋,留一头短。
可能是为了表明并无作弊的嫌疑吧,他的衬衣袖子很短,只到了手肘处,半只小臂全露在外面,而且,袖口系着扣子,紧紧地箍在手臂上,排除了袖里藏牌的可能性。
黑胖子把手里的黑皮包从里面拿出一张支票,摆在赌桌中央。
周王身后一人也把密码箱里的支票摆到赌桌上。
两张支票摆在一起,在灯光下闪着粉红色的光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