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玉虽听了这些话,也不好怎样,少不得替袭人分辨病了吃药等话,”这倒不是宝玉听了宝钗的话才如此,宝玉本就是这样的,
““又说:"你不信,只问别的丫头们。"”这个尾巴可能没收好,如果仅讲了之前的分辨,说不定还不会李嬷嬷如下面的所谓“更气”,
““李嬷嬷听了这话,益发气起来了,说道:"你只护着那起狐狸,那里认得我了,叫我问谁去?【庚辰侧批:真有是语。】谁不帮着你呢,【庚辰侧批:真有是事。】”,因此才说宝玉没有考虑到李嬷嬷之前听了他那“你不信…”的反应,如果宝玉考虑到了,也许就不会说那话,
但宝玉认为这就是事实,因此,才如此说,而宝玉如何能猜得到李嬷嬷的思维?宝玉对很多人的思维都是有些甚至很有猜不到的,象他很长时间都没有看到几乎一点点整个王氏集团成员的私密心思,就是明证,
““谁不是袭人拿下马来的!【庚辰侧批:冤枉冤哉!】我都知道那些事。【庚辰侧批:囫囵语,难解。】”这个话却真有些吓人了,按照字面上来解,“拿下马”几乎意味着袭人将其余人一一降服甚至清除,
而这也许是李嬷嬷的臆猜,即李嬷嬷臆猜:袭人敢如此“不把自己放在眼里”,肯定是已经将其余丫环“拿下”,即袭人已经成为了这些丫环中的老大,而这当然至少现在还不是事实,
但却正好映证了之后袭人将晴雯“拉下马”的事实!
因此,才足见曹雪芹这里文字的特别用意了!
而脂爷们大叫“冤枉”,是不是也叫得太过了,为什么会叫得这么过,很显然,与八十回后他们篡改的袭人的内容完全相反嘛!
因此,这里恰好也再第N次证明脂爷们几乎就是八十回后的篡改者们!
““我只和你在老太太,太太跟前去讲了。把你奶了这么大,【庚辰侧批:奶妈拿手话。】到如今吃不着奶了,把我丢在一旁,逞着丫头们要我的强。"【庚辰眉批:特为乳母传照,暗伏后文倚势奶娘线脉。《石头记》无闲文并虚字在此。壬午孟夏。畸笏老人。】”,这肯定是李嬷嬷应有的思维,
不过,这里也许有一个“典故”,即传说曹雪芹的曾祖母是康熙的乳娘,这句话,则似乎有一丝可能的“隐意”,虽然这个可能性很小,而且对红楼梦也没有任何的影响,
但也不妨说说这句话的千分之一可能性的“另指”,
即曹家祖辈有人给康熙当乳娘,但到了雍正,就忘了这乳娘之恩,对曹家可谓大下狠手甚至大下杀手!
而雍正任命的接替曹家最后职位的人,却几乎是一个小人,
因此,这句“把你奶了这么大,到如今吃不着奶了,把我丢在一旁,逞着丫头们要我的强。”几乎可以去“套”以上的意思,虽然当然不能以此意来“害”红楼梦的本意,但曹雪芹用这样一句随意的话来表明一下内心的不满或愤懑,其可能性却也是很可以存在的,(外人注:我赞同存在,但千万不可认为就是用李嬷嬷来比曹雪芹的曾祖母,(大白纸注:当然,否则那就掉粪坑里了))
““一面说,一面也哭起来。”气到极点尤其委屈到极点便会哭,这也是人的一种本能,
““彼时黛玉宝钗等也走过来劝说:"妈妈你老人家担待他们一点子就完了。"”这是众人劝架的标准方式,
但如果这里要“细抠”,则两人如果说的同样这句话,恐怕语气和内心是不太相同的,
象黛玉内心恐怕更多是会怪李嬷嬷太过纠住不放,或太过欺负人,
而象宝钗恐怕内心会认为:虽然骂得应该,但也要适可而止,
““李嬷嬷见他二人【庚辰侧批:四字,嬷嬷是看重二人身分。】来了,便拉住诉委屈,将当日吃茶,茜雪出去,与昨日酥酪等事,唠唠叨叨说个不清。【庚辰侧批:好极,妙极,毕肖极!庚辰眉批:茜雪至"狱神庙"方呈正文。袭人正文标目曰"花袭人有始有终",余只见有一次誊清时,与"狱神庙慰宝玉"等五六稿,被借阅者迷失,叹叹!丁亥夏。畸笏叟。】”,呵呵,这个是标准实录,也足见曹雪芹观察之仔细和思考之深入,
““可巧凤姐正在上房算完输赢帐,听得后面声嚷,便知是李嬷嬷老病发了,排揎宝玉的人。”,凤姐儿其实心中在许多事上是挺客观的人,象这里将李嬷嬷“排揎宝玉的人”称为李嬷嬷的“老病”,几乎一语中的了,
““--正值他今儿输了钱,【庚辰侧批:找上文。】迁怒于人。【庚辰侧批:有是争竞事。】”,哈,原来还有这“意外”之因,这可是甚至是比“酪酥”更大的原因了!(XX注:那是,输急了比什么急啊!(外人注:看来有亲身体验(XX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