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庚辰双行夹批:至此方见一朱彩之处,亦必如此式方可。可笑近之园庭,行动便以粉油从事。】一隔一隔,或有贮书处,或有设鼎处,或安置笔砚处,或供花设瓶、安放盆景处,其隔各式各样,或天圆地方,或葵花蕉叶,或连环半壁。真是花团锦簇,剔透玲珑。倏尔五色纱糊就,竟系小窗;倏尔彩绫轻覆,竟系幽户。【庚辰双行夹批:精工之极!】且满墙满壁,皆系随依古董玩器之形抠成的槽子。诸如琴、剑、悬瓶、【庚辰双行夹批:悬于壁上之瓶也。】桌屏之类,虽悬于壁,却都是与壁相平的。【庚辰双行夹批:皆系人意想不到,日所未见之文,若云拟编虚想出来,焉能如此?一段极清极细,后文鸳鸯瓶、紫玛瑙碟、西洋酒令、自行船等文,不必细表。】众人都道:"好精致想头!难为怎么想来?"【庚辰双行夹批:谁不如此赞?】”哈哈,几乎都可断定,这里几乎就是在写曹雪芹小时候的书房!
曹雪芹深受曹家长辈们影响,这样的书房完全契合曹雪芹从小所受曹家的人文艺术之薰陶!
因此,红楼梦中宝玉这个人的情节虽然恐怕大多曹雪芹没经历过,但宝玉这个人的甚至是相当多的本质,与曹雪芹至少与曹雪芹小时候年轻时候的本质几乎是同出一辙的!
即红楼梦并非曹雪芹自传,虽然有一些事情曹雪芹很可能经历过,但大多数应该是没经历过的,
但宝玉这个人的本质却有曹雪芹甚至是相当多的“影子”在内的!
““原来贾政等走了进来,未进两层,便都迷了旧路,左瞧也有门可通,右瞧又有窗暂隔,及到了跟前,又被一架书挡住。回头再走,又有窗纱明透,门径可行;及至门前,忽见迎面也进来了一群人,都与自己形相一样,--却是一架玻璃大镜相照。及转过镜去,【庚辰侧批:石兄迷否?】益发见门子多了。【庚辰侧批:所谓投投是道是也。】”曹雪芹如此写,恐怕一个是在写宝玉内心和兴趣和涉猎之丰富,同时恐怕也是在写自己这方面的丰富,
如果没有这些的丰富和集大成和达到相当深厚甚至最深厚的程度,曹雪芹怎么可能写出红楼梦!
而最后这面镜子,看起来似乎集中想体现的就是一个“幻”字,但恐怕真正的意义却恰好相反,即曹雪芹正是想体现的是一个“实”字!
即曹雪芹写红楼梦,恐怕是极多的“镜子”的!
没有这些“镜子”,没有这些能照出几乎所有人的甚至骨髓的镜子,没有这些能照出当时整个社会最深处的镜子,没有这些能照出甚至整个人类本质的镜子,曹雪芹如何能写出所有这些的红楼梦来!
这个镜子甚至之前还“明”着出现过一次,即贾瑞的正反阴阳镜,这镜中照出的便是无限的**即等于背面的灭亡!
““贾珍笑道:"老爷随我来。从这门出去,便是后院,从后院出去,倒比先近了。"说着,又转了两层纱厨锦隔,果得一门出去,【庚辰侧批:此方便门也。】院中满架蔷薇、宝相。转过花障,则见清溪前阻。众人咤异:"这股水又是从何而来?"贾珍遥指道:"原从那闸起流至那洞口,从东北山坳里引到那村庄里,又开一道岔口,引到西南上,共总流到这里,仍旧合在一处,【庚辰侧批:于怡红总一园之看,是书中大立意。】从那墙下出去。"”这个却让人更惊异!即之前所说黛玉自缢顺流,如果闸没关,岂不是要流到这来?!(外人注:确实一大惊!)
因为,这个从“意识”上来说,黛玉那时都仍是要“朝向”宝玉的!
而且从悲剧性来说,如果当晚宝玉在和宝钗成亲,而黛玉却漂来宝玉住处,已经是不能再悲了!(外人注:不过,感觉有些夸张,需要八十回后能有逻辑性更强,更合理的情节安排(大白纸注:极是,不能太过臆想,否则会违了曹雪芹实录的本质))
““众人听了,都道:"神妙之极!"说着,忽见大山阻路。”确实神妙,
““众人都道:"迷了路了。"贾珍笑道:"随我来。"仍在前导引,众人随他,直由山脚边忽一转,便是平坦宽阔大路,【庚辰侧批:众善归缘,自然有平坦大道。】豁然大门前见。【庚辰双行夹批:可见前进来是小路径,此云忽一转,便是平坦宽阔之正甬路也,细极!】”呵呵,这个几乎绝对就是宝玉经过眼前的似乎不可逾越的爱恨情仇的大山阻隔后,一拐弯,却是“看破红尘”之“康庄大道”,
““众人都道:"有趣,有趣,真搜神夺巧之至也!"于是大家出来。【庚辰眉批:以上可当《大观园记》。】”在最后这一处,才得出“真搜神夺巧之至”,也正映证之前所说的所谓宝玉最后的“看破一切”,
““【蒙:好将富贵回头看,总有文章如意难。零落机缘君记去,黄金万斗大观摊。】”这个没有太多深含之意,即以似乎艰深之词,来描述浅薄之意,而看词的人以为“艰深”,而看“意”的人,一眼即看破其“浅”(外人注:嗯,说到底,人最重要(大白纸注:是滴是滴,宝贝辛苦了辛苦了,别紧张放松心情注意休息,加油!))
“果然深深深!”小戒瞪大眼道。
“其实还意犹未尽。”小猴道。
“曹施主越是有意之文,就越是‘有意’。”老沙叹道。
“善哉善哉,”小唐道,“菩提花一开,多少奇妙精灵放之宇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