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回,甄士隐梦幻识通灵,贾雨村风尘怀闺秀”(注:咦?怎么又回来了?还是回到第一回?!(外人注:怎么?不可以啊?
(大白纸注:哈哈,有以下几个理由,其一,前二十多回如此重要的内容,竟然没有象之后几乎每句必评!其二,被后四十回的非原文以及混杂文侵袭得太厉害,要靠这前二十多回找回感觉!其三,前二十多回的各种“注”包括脂爷的“注”似乎最多,顺便将这些一并“扫”一“扫”!(外人注:啊呀!期待期待!(暗注:又拍马屁!不过…还真是蛮期待的,嘿嘿)))
““戚蓼生序”,看看别人的序,
““【吾闻绛树两歌,一声在喉,一声在鼻;”原来蒙古族唱法在这,
““黄华二牍,左腕能楷,右腕能草。”这以上其实都只能归为“技巧”,除非这“技巧”至少能有“创新”出来,如果有“经典的作品”出来当然就更好,
““神乎技也,吾未之见也。今则两歌而不分乎喉鼻,二牍而无区乎左右,一声也而两歌,一手也而二牍,此万万不能有之事,不可得之奇,而竟得之《石头记》一书。嘻!异矣。”戚蓼生购得前八十回早期抄本,而且能有如此感慨,认为是“神”书,这语气几乎是在膜拜,充分证明戚蓼生不但鉴赏欣赏水平较高,而且是非常真实的性情中人,(注:还有虚伪的性情中人?(外人注:有啊,比如说红楼梦前八十回不过如此(注:这还叫性情中人?(外人注:是啊,很有性格很有情绪啊,哈哈(注:那意思是不能说红楼梦不好喽?(外人注:问题是你说不出来
““夫敷华(扌炎)藻、立意遣词无一落前人窠臼,此固有目共赏,姑不具论;第观其蕴于心而抒于手也,注彼而写此,目送而手挥,似谲而正,似则而淫,如春秋之有微词、史家之多曲笔。试一一读而绎之:写闺房则极其雍肃也,而艳冶已满纸矣;状阀阅则极其丰整也,而式微已盈睫矣;写宝玉之淫而痴也,而多情善悟,不减历下琅琊;”不过这位戚老爷估计在那种时代待得太久了,既然看了红楼梦的文字,为什么用如此“穷酸”的文字来“序”?让曹雪芹知道了会笑死,
““写黛玉之妒而尖也,而笃爱深怜,不啻桑娥石女。他如摹绘玉钗金屋,刻画芗泽罗襦,靡靡焉几令读者心荡神怡矣,而欲求其一字一句之粗鄙猥亵,不可得也。盖声止一声,手只一手,而淫佚贞静,悲戚欢愉,不啻双管之齐下也。噫!异矣。”戚老爷仍然在讨论“技法”,
““其殆稗官野史中之盲左、腐迁乎?”戚老爷这段文字倒真是有些“腐”的感觉,
““然吾谓作者有两意,读者当具一心。譬之绘事,石有三面,佳处不过一峰;路看两蹊,幽处不逾一树。必得是意,以读是书,乃能得作者微旨。如捉水月,只挹清辉;如雨天花,但闻香气,庶得此书弦外音乎?”此处罗嗦之语占了大半,只有最后这句“庶得此书弦外音乎?”不但切中要点,而且是重量级的要点!足见戚蓼生的欣赏水平,但戚蓼生并没有详细地描述出哪怕一二的“弦外音”,这是很遗憾也成为了比较“虚化”的评价,
““乃或者以未窥全豹为恨,”当然是指八十回后,
““不知盛衰本是回环,万缘无非幻泡,作者慧眼婆心,正不必再作转语,”戚领会了其中的“虚”,
““而千万领悟,便具无数慈航矣。彼沾沾焉刻楮叶以求之者,其与开卷而寤者几希!】”“无数慈航”,戚还非常深刻地领会到了“善”!
领会到了世之众多事如功名利禄的“虚”,领悟到了人之终极之一乃“善”,戚相对很多人来说已经相当“成功”!而这两点恐怕也是戚的个人特性和本性决定的,
即如果兵家之孙子来看红楼梦,恐怕看到的更多是心机,
即如果道家之老聘来看红楼梦,恐怕看到的更多是如“无为”才是王道等,
如果儒家孔子来看红楼梦,恐怕会为自己的理论和思想在一两千内“转化”或说“异化”成了如贾政如官场如科考如皇上这样的“假、狠、毒”等等的“实例”或者说他认为的“极端”,恐怕也会老泪纵横,大骂后人“不孝”、“糟塌经典”,
而玄奘来看红楼梦,恐怕看到之后会越来越点头,认为是一部很好的度化众生的“好书”!
而如管仲来看红楼梦,恐怕会对其中的奸臣和无能之辈会“印象深刻”,
而王安石如果看到红楼梦全本,恐怕会对其中的陈也俊最感兴趣,而对“平安宁静”四个字会有深刻理解,
而苏斌如果看红楼梦全本,恐怕对卫若兰会刮目相看,
等等等等,(注:如果外国人看红楼梦呢?(外人注:仅举一个莎士比亚吧,莎是擅长和喜欢写戏剧冲突、各种人性的人,但他如果看到红楼梦能将各种甚至几乎是所有人性写到细腻和真实到如此化境,能将所谓戏剧冲突甚至是所有人性、社会、阶层、思想等的真实的冲突如此真实地冲突到各种程度!恐怕莎首先会有这里戚蓼生的认为是“神书”的感慨和赞叹!其次,恐怕莎会很真实地认识到自己和曹雪芹的差距!不但是深度的差距真实的差距,而且是思想的差距精神的差距)
““甲戌本凡例
【《红楼梦》旨意。是书题名极多,□□《红楼梦》是总其全部之名也。又曰《》,是戒妄动风月之情。又曰《石头记》,是自譬石头所记之事也。此三名则书中曾已点睛矣。如宝玉做梦,梦中有曲名曰《红楼梦》十二支,此则《红楼梦》之点睛。又如贾瑞病,跛道人持一镜来,上面即錾""四字,此则《》之点睛。又如道人亲见石上大书一篇故事,则系石头所记之往来,此则《石头记》之点睛处。然此书又名曰《金陵十二钗》,审其名则必系金陵十二女子也。然通部细搜检去,上中下女子岂止十二人哉?若云其中自有十二个,则又未尝指明白系某某,及至"红楼梦"一回中亦曾翻出金陵十二钗之簿籍,又有十二支曲可考。】”这一段看似平淡,但意思非常严谨,将“”、“石头记”、“金陵十二钗”的书名来由交待得简洁又清清楚楚,既无炫耀,也无故弄玄虚,而且很“负责任”地交待十二钗不是只指十二人,这都是很具备创作者思维的!因此,这段话是曹雪芹所写的机率是相当大的!
““【书中凡写长安,在文人笔墨之间则从古之称,凡愚夫妇儿女子家常口角则曰"中京",是不欲着迹于方向也。盖天子之邦,亦当以中为尊,特避其"东南西北"四字样也。】”这里明显是撇清红楼梦和当时环境的关系,即绝非针对或说隐含的意思是“只针对”当时的社会和人,这也是只有创作者才会“特意”加上的文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