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叫旺儿家的来,把话传出去,请二爷进来。23Us.com不多时,贾琏进来,说道:“怎么找我?你在里头照应着些就是了。横竖作主是老爷太太们,他说怎么着,我们就怎么着。””这个确是贾琏的口气和态度,即已经很明显地告诉看官,贾琏也好,王夫人也好,不过把凤姐儿当作工具来使唤罢了,而且道明是老爷太太们作主,很显然,这其中真正能作主的当然只能是王夫人,
贾政这个时候想作主都作不起来,因为他对贾府的现在的几乎所有情况都几乎可以说是一无所知,只能乖乖听王夫人的话,
贾政唯一能做而且唯一想做的事恐怕就是查出让贾府被抄家的重要原因之一,即凤姐儿到底做了哪些贾家不能容忍的事,然后“解决”此事,他的“任务”便完成了,
““凤姐道:“你也说起这个话来了,可不是鸳鸯说的话应验了么?””这也很明显再次看出凤姐儿确实没想到王夫人竟然“敢”连贾母后事的银子也敢苛扣甚至侵吞,
““贾琏道:“什么鸳鸯的话?”凤姐便将鸳鸯请进去的话述了一遍。贾琏道:“他们的话算什么!”很显然,连贾琏都认为鸳鸯儿等说的话根本不用在意,这里一个是足见鸳鸯儿的悲剧,即贾母一去,鸳鸯儿在贾府的“作用”甚至存在便成为虚无,而鸳鸯儿虽然已经隐约意识到这一点,但她还“不得不”尽全部的力量来抓住凤姐这最后一根救命绳来以卵击石,
而且这里贾琏直接道是“他们的话”,可见不但是鸳鸯,其余所有丫环都是能被“随意”发落的对象,
所以为什么要非常感谢最后这位篡改者留下这些与之前相比堪称“大量”的而且关键的曹雪芹的原文,因为这对定性红楼梦很多人物甚至红楼梦整个框架都有不少是决定性的作用,
““刚才二老爷叫我去,说:‘老太太的事固要认真办理,但是知道的呢,说是老太太自己结果自己;不知道的,只说咱们都隐匿起来了,如今很宽裕。”这话真不象是“耿直”的贾政能说出来的,因为能考虑得如此之细,所以恐怕是听了“别人”说的,而觉得说得很“有理”,所以这里便代为传意了,所以这样“高水平”的“借口”几乎找不出什么漏洞来,但且看下面的“实质”,
““老太太的这种银子用不了,谁还要么?仍旧该用在老太太身上。”这话听起来很象贾政说的,但越听越象是“转述”的,且再看下面,
““老太太是在南边的,虽有坟地,却没有阴宅。老太太的灵是要归到南边去的。留这银子在祖坟上盖起些房屋来,再馀下的,置买几顷祭田。”嘿,好啊,原来是这样“用在老太太身上”的,盖的房屋叫“阴斋”,买的良田叫“祭田”,果然是“用在”贾母“身上”的,且再看下面,
““咱们回去也好;就是不回去,便叫那些贫穷族中住着,”这里的重点恐怕是在“回去也好”,即说白了,这些房屋和田就是用贾母给自己办“结果”的钱来给现在和未来的贾家办置房产和地产,
““也好按时按节早晚上香,时常祭扫祭扫。’”贾政恐怕是深得王夫人“真传”,一个360度转弯,又回到“祭扫祭扫”上来,即所有银子还不是“为”贾母花了?
““你想这些话可不是正经主意么?”这里一个足见贾琏的智商,二个也足见这“正经主意”几乎获得当时大部分人的“赞同”,三个也足见真正孝顺贾母的只有谁,当然只有鸳鸯,
““据你的话,难道都花了罢?””这话明显贾琏都有些带气了,因为言下之意当然就是“都花了我们花什么!”,
““凤姐道:“银子发出来了没有?””凤姐儿自然一听就听出这“正经主意”的“真正意思”,所以连问都懒得问,直接奔向自己的主题即既然要我来办事,那到底还剩多少银子,恐怕到这里,凤姐儿心中已经有了一个“底限”,即在心中恐怕已经开始盘算怎么进一步缩减开支,
““贾琏道:“谁见过银子!我听见咱们太太听见了二老爷的话,极力的撺掇二太太和二老爷说:‘这是好主意。’”这里也几乎采取了隐晦的写法,即贾政不可能说出上述那番话,肯定是听王夫人如此说,觉得“有理”,才如此复述的,因为王夫人肯定“不好”自己出面来说这句话,而连现在贾府“最大”的、最“孝敬”贾母的贾政都如此,谁敢说半个不字?
而为什么这里说隐晦,因为整件事,首先都是借之前的鸳鸯口中说出,这里又是借贾琏口中更“惟妙惟肖”地说出,除了这肯定是曹雪芹的原文外,而且这其中非常“巧妙”地借邢夫人的“极力的撺掇”又将王夫人“隐晦”了,
即看起来,是贾政出面定的这些决定,而正要让人怀疑到王夫人时,即突然邢夫人出来“极力的撺掇”,即“彻底拦截”下贾母最后几乎所有财产的整件事,看起来就是在贾政“决定”和邢夫人“极力撺掇”下进行和完成的,王夫人则完全被如此“巧妙”地“隐晦”了,
于是,这里算不算原文呢,即王夫人似乎被藏得似乎“太深”了啊,但恐怕正是这看起来“掩藏”住了王夫人的原文,才被最后这位篡改接力者能幸运地留了下来,也才有了前面那番分析!
即,如果这段原文没留下,而彻底删改,都真没有任何证据来说王夫人怎样怎样了,
那,王夫人在八十回后到底有没有比较“明显”的文字?难道都是象这里这样费尽周折“被强留下”的原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