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勇道:“是。”贾政道:“他还肯向上巴结么?””这话却说的!
““包勇道:“老爷若问我们哥儿,倒是一段奇事。哥儿的脾气也和我家老爷一个样子,也是一味的诚实,”这才是有其父必有其子,贾政与贾宝玉却“真假分明”,
““从小儿只爱和那些姐妹们在一处玩。老爷太太也狠打过几次,他只是不改。”甄老爷和甄宝玉虽都“诚实”,但恐怕甄老爷也是希望甄宝玉能“光宗耀祖”的,
““那一年太太进京的时候儿,哥儿大病了一场,已经死了半日,把老爷几乎急死,装裹都预备了。幸喜后来好了,嘴里说道:走到一座牌楼那里,见了一个姑娘,领着他到了一座庙里,见了好些柜子,里头见了好些册子。又到屋里,见了无数女子,说是都变了鬼怪似的,也有变做骷髅儿的。”这个铺垫却极其重要,虽然一看便是贾宝玉当年游太虚化境的“翻版”,但这里出现了“鬼怪”和“骷髅儿”,也就拉开了前面及接下来的这些“鬼怪化”甚至“骷髅化”的大幕,
““他吓急了,就哭喊起来。老爷知他醒过来了,连忙调治,渐渐的好了。老爷仍叫他在姐妹们一处玩去,他竟改了脾气了:好着时候的玩意儿一概都不要了,惟有念书为事。就有什么人来引诱他,他也全不动心。如今渐渐的能够帮着老爷料理些家务了。””呵呵,这看起来是不太符合曹雪芹的“原意”,但也请注意,贾政也许小时候就是这么过来的,如今不也练就“假正”之身了吗?而且甄宝玉梦中见到“色”原来竟是“鬼怪”,“色”最后竟也会变成骷髅,终于从“色”中“幡然醒悟”,而要做“正事”了,于是,长大后便成为“贾政”或“甄政”了,(xx注:这样是好是坏?(外人注:你说呢?一个真正经被先抄家,一个假正经被后抄家?(xx注:不正经难道就不会被抄家吗?(外人注:重点不在于抄家,而是无论真宝玉还是假宝玉,在一定年龄都几乎逃不过当时的环境,几乎如同当时的女子都逃不过被父母作主婚嫁或某些时代被裹脚的几乎悲剧命运一样!(大白纸注:正是如此!这也正是红楼梦要表现的一个核心之一,当然,更重要的核心是在悲剧生前的那许多许多!))),
““贾政默然想了一回,”这默然想了一会定也是想到了自己小时候也许正是这样过来的!贾政虽然假正经了大半辈子,但在某些时候尤其是黯然或现“黯然”的时候还是会独立思考思考的,
““道:“你去歇歇去罢。等这里用着你时,自然派你一个行次儿。””这话才象贾政说的,才象贾府现在的状况所言,如果贾政立即什么出于“甄家情义”而马上给他安排个什么职位甚至还是很要紧的职位,则此文就变得很“虚”了,
““包勇答应着,退下来,跟着这里人出去歇息不提。”这才是真正的“不提”!
““一日贾政早起,刚要上衙门,看见门上那些人在那里交头接耳,好象要使贾政知道的似的,又不好明回,只管咕咕唧唧的说话。”哈哈,好门上这些人!有前回劫贾家物资的事,也许正是要贾政好看而已!同时也证明贾府之衰落不但从内部而且从外部也开始甚至是飞开始进行了!
““贾政叫上来问道:“你们有什么事这么鬼鬼祟祟的?””好个“鬼鬼祟祟”四字!岂不知议论的正是贾府的“鬼鬼祟祟”的事?!
““门上的人回道:“奴才们不敢说。””确实,不敢当着贾政面说,但侧着贾政的面还是敢说,而且还“敢于”让贾政察觉到,可谓仍是“敢”得很哪!
““贾政道:“有什么事不敢说的?””自然是让你“假正经”面子挂不住的“正经”的事,
““门上的人道:“奴才今儿起来,开门出去,见门上贴着一张白纸,上写着许多不成事体的字。”正是要贾政明白,
““贾政道:“那里有这样的事!写的是什么?””很是“正气”!
““门上的人道:“是水月庵的腌臜话。”贾政道:“拿给我瞧。””贾政已觉得不妙了,所以底气消逝到只有四个字“拿给我瞧”,
““门上的人道:“奴才本要揭下来,谁知他贴的结实,揭不下来,只得一面抄,一面洗。”好家伙,前面有“可以不用本官知道更好”的话,这里洗前还抄下来,却是“让贾政知道最好”!(外人注:哈哈(xx注:虎落平阳被犬欺?(外人注:只怕将来不是欺不欺了,只怕是墙倒众人推了!))
““刚才李德揭了一张给奴才瞧,就是那门上贴的话。奴才们不敢隐瞒。””好个“不敢隐瞒”,恐怕是专等着贾政来看的吧!
““说着,呈上那帖儿。贾政接来看时,上面写着:西贝草斤年纪轻,水月庵里管尼僧。一个男人多少女,窝娼聚赌是陶情。不肖子弟来办事,荣国府内好声名。”哈哈,很明显,这是专门针对贾府而且是专门针对荣府也就是针对贾政而言,而且“恰巧”生在众衙役抢明知是贾府的物资之事之后,其实也可见幕后主使了,恐怕正是那“本官”吧,而“本官”却仍然在贾府“门下”,如何能有和敢有如此“能耐”,所以背后的“再幕后”便不言而喻了,甚至可以一路“幕后”到宫中去!正是贾府将塌之兆头!
““贾政看了,气的头昏目晕,”彻底打破贾政的假正经面罩,此时才见曹雪芹之狠处!
““赶着叫门上的人不许声张,”“赶着叫”,几乎等同于是内心“哀求”了!这些门子们其实却一个个清楚得很,自然当时内心在看笑话(xx注:所谓的墙倒众人推?(外人注:你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