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九回,薛文龙悔娶河东狮,贾迎春误嫁中山狼”,分解得确实够快,一回就“定”下香菱和迎春两人!
““话说宝玉祭完了晴雯,只听花影中有人声,倒唬了一跳。”一句“倒唬了一跳”,可见深情幻想愿望与一旦真正成为现实之间的“差距”,(xx笑注:追求和恋爱,以及恋爱和结婚,就有这种“差距”(外人笑注:呵呵,有又怎样?))
““走出来细看,不是别人,却是林黛玉,”除了是她,此时让任何一个人出现都是极大的败笔!
““满面含笑,”好个“满面含笑”!黛玉显然是非常赞同甚至赞赏宝玉对晴雯此“情”的,因为从这芙蓉诔中,黛玉更深地了解了宝玉让人产生强烈吸引力的本质,
““口内说道:"好新奇的祭文!可与曹娥碑并传的了。"”这话虽有些许调侃,但真是有至少八分是真!
““宝玉听了,不觉红了脸,”因为是写给晴雯的,而且什么时候能得黛玉如此夸赞,恐怕还以为黛玉调侃和讽刺居多,所以红了脸,但其实这芙蓉诔中却不知觉饱含了对黛玉的深情,
““笑答道:"我想着世上这些祭文都蹈于熟滥了,所以改个新样,原不过是我一时的顽意,谁知又被你听见了。”这是宝玉的说话,所以不可被宝玉表面说的话“迷惑”,宝玉心中的想法可能远比表面说的要深刻,
““有什么大使不得的,何不改削改削。"”宝玉深知黛玉之才,所以道改削改削,
““黛玉道:"原稿在那里?倒要细细一读。”恐怕是提醒看官们要细细读一读,
““长篇大论,不知说的是什么,”因为如此长篇大论,曹雪芹可能还真“担心”看官们不知说的是什么,而黛玉当然是听得懂的,这“不知说的是什么”只是黛玉想忽略绝大部分内容,而只指其中的核心部分!
““只听见中间两句,什么‘红绡帐里,公子多情;黄土垄中,女儿薄命‘。这一联意思却好,”林黛玉果然喜欢“薄命”两字!但恐怕更在意的是“公子多情”!即只要宝玉真是对自己有如此感情,就算薄命又如何?!
““只是‘红绡帐里‘未免熟滥些。”果然,这句有“抄袭”或说是“迎合”以往之艳俗甚至恶俗之嫌,
““放着现成真事,为什么不用?"”果然,真事遍布宝玉和黛玉之间的几乎所有空间!
““宝玉忙问:"什么现成的真事?"”宝玉难得能见黛玉与其讨论其文,
““黛玉笑道:"咱们如今都系霞影纱糊的窗槅,何不说‘茜纱窗下,公子多情‘呢?"”黛玉知道宝玉与晴雯之清白,所以这一改正入宝玉之心,而且当然也是“真事”,
““宝玉听了,不禁跌足笑道:"好极,是极!到底是你想的出,说的出。”宝玉那番芙蓉诔虽然有相当“核心”之语,但也应该看出,也有相当多的废话和套话,而这些话,林黛玉是绝对不会写的,所以前文有“长篇大论,不知说的是什么”,可见黛玉如果写文,必句句字字到位才叫文,才是黛玉!
““可知天下古今现成的好景妙事尽多,”确实非常之多,否则红楼梦如何能写出近百万字?!
““只是愚人蠢子说不出想不出罢了。”果然“愚人蠢子”似乎更多!而且恐怕万字甚至百万字废话屁话愚话蠢话的似乎更更多,
““但只一件:虽然这一改新妙之极,但你居此则可,在我实不敢当。"说着,又接连说了一二十句"不敢"。”宝玉虽与晴雯“清白”,但深知自己“意淫”之“厉害”,所以这“不敢”着实可爱,但且注意曹雪芹到底想将两个此谈话带向何处!
““黛玉笑道:"何妨。我的窗即可为你之窗,何必分晰得如此生疏。”这话已经是黛玉比以往更深知宝玉之心后的敞亮之语!极为难得,
““古人异姓陌路,尚然同肥马,衣轻裘,敝之而无憾,何况咱们。"”这“何况咱们”,绝非在与“异姓陌路”相比,从黛玉口中道出,其实已经是极亲密的话儿!
““宝玉笑道:"论交之道,不在肥马轻裘,即黄金白璧,亦不当锱铢较量。倒是这唐突闺阁,万万使不得的。”宝玉对黛玉不但“情”,而且“敬”,
““如今我越性将‘公子‘‘女儿‘改去,竟算是你诔他的倒妙。”其实真不妙,但且看曹雪芹到底想带出什么来!
““况且素日你又待他甚厚,”这句却让人更是恍然小悟,林黛玉是挺欣赏晴雯的,因为真能看到自己的影子,而且是相当的影子!
““故今宁可弃此一篇大文,万不可弃此‘茜纱‘新句。竟莫若改作:‘茜纱窗下,小姐多情;黄土垄中,丫鬟薄命。‘”改得不伦不类,
““如此一改,虽于我无涉,我也是惬怀的。"”宝玉这话确实是出自真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