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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八十五章 红楼七十四 ** 五(2 / 2)

““又有一个小包袱,打开看时,里面有一个同心如意并一个字帖儿。一总递与凤姐。”自然是“字据”,

““凤姐因当家理事,每每看开帖并帐目,也颇识得几个字了。”这话可能让不少看官大跌眼镜!一时还没意识到凤姐儿原是不怎么识字的,这也是她和探春的最大差别的根本原因,

““便看那帖子是大红双喜笺帖,上面写道:"上月你来家后,父母已觉察你我之意。但姑娘未出阁,尚不能完你我之心愿。若园内可以相见,你可托张妈给一信息。若得在园内一见,倒比来家得说话。千万,千万。再所赐香袋二个,今已查收外,特寄香珠一串,略表我心。千万收好。表弟潘又安拜具。"”很好,说得清楚,明明白白,连传递者张妈也顺便供了出来,可谓“最终裁决”,

““凤姐看罢,不怒而反乐。”所谓正合凤姐儿之意!对于凤姐儿来说,由一出憋闷之戏成了一个大喜剧,

““别人并不识字。王家的素日并不知道他姑表姊弟有这一节风流故事,见了这鞋袜,心内已是有些毛病,又见有一红帖,凤姐又看着笑,他便说道:"必是他们胡写的帐目,不成个字,所以奶奶见笑。"”这话说的!

““凤姐笑道:"正是这个帐竟算不过来。你是司棋的老娘,他的表弟也该姓王,怎么又姓潘呢?"”凤姐儿此话接得如此巧妙实在让人无法揣测,

““王善保家的见问的奇怪,只得勉强告道:"司棋的姑妈给了潘家,所以他姑表兄弟姓潘。上次逃走了的潘又安就是他表弟。"”凤姐儿“审讯”的方法实在独到啊!

““凤姐笑道:"这就是了。"因道:"我念给你听听。"说着从头念了一遍,大家都唬了一跳。”此等铁证还是其次,这事却可能是贾府极其罕见甚至仅此一见的,

““这王家的一心只要拿人的错儿,不想反拿住了他外孙女儿,又气又臊。”如何?曹雪芹千转百回,仔细看看,几乎用了好几回的细节却出来这样一个结果,实在令人难以反应过来!

““周瑞家的四人又都问着他:"你老可听见了?明明白白,再没的话说了。如今据你老人家,该怎么样?"”这里便看出王夫人集团和邢夫人集团的对峙了,

““这王家的只恨没地缝儿钻进去。”一句话也说不出,再比照一下起初自己那番的“带劲”,自然无地自容,

““凤姐只瞅着他嘻嘻的笑,”自不用多说,

““向周瑞家的笑道:"这倒也好。不用你们作老娘的操一点儿心,他鸦雀不闻的给你们弄了一个好女婿来,大家倒省心。"”哈哈!凤姐儿实在不愧为凤姐儿!这样有趣得要紧至极的话儿整个贾府却真只有她一个人说出得来!(xx注:还有焦大!(外人注:他甚至也只敢喝醉酒而且恼火的时候说))

““周瑞家的也笑着凑趣儿。”周瑞家的其实是有些儿深得凤姐儿之“真传”的,

““王家的气无处泄,便自己回手打着自己的脸,骂道:"老不死的娼妇,怎么造下孽了!说嘴打嘴,现世现报在人眼里。"”额,这话儿说的,而且也懂“现世现报”,其实内心也知道自己前面说的那些话和做的那些事是很毒的,(xx注:那她还要做?(外人注:有些事与人本身调理有关,调理不好,就要做,也许就要出事(xx注:太深奥,完全掌握不了)))

““众人见这般,俱笑个不住,又半劝半讽的。”恐怕早憋着一肚子气在内,心想:你一个邢夫人的人,竟然在我们王夫人如此这么多人面前狂成这样,哼,不知怎么死的吧!(外人注:都厉害)

““凤姐见司棋低头不语,也并无畏惧惭愧之意,倒觉可异。”司棋其实此时已过了那心中忐忑不安要死要活的躁动期,所以反倒落下一块石头来,但当然,之后的残酷现实必然又会将其“反转”过来,

““料此时夜深,且不必盘问,只怕他夜间自愧去寻拙志,遂唤两个婆子监守起他来。带了人,拿了赃证回来,且自安歇,等待明日料理。”可谓“大获全胜”,

““谁知到夜里又连起来几次,下面淋血不止。”但实际两败俱伤,凤姐儿如果身体儿好,以她的“坚强”,说不定能熬过之后的残酷现实,所以,这些伏笔相当重要,

““至次日,便觉身体十分软弱,起来晕,遂撑不住。请太医来,诊脉毕,遂立药案云:"看得少奶奶系心气不足,虚火乘脾,皆由忧劳所伤,以致嗜卧好眠,胃虚土弱,不思饮食。今聊用升阳养荣之剂。"写毕,遂开了几样药名,不过是人参,当归,黄芪等类之剂。”还要管事,却也如何是好,

““一时退去,有老嬷嬷们拿了方子回过王夫人,不免又添一番愁闷,遂将司棋等事暂未理。”岂知司棋之事一“拖”就拖到了八十回之后!惜哉啊!损失关于司棋后来的“正宗”的妙文或绝笔,

““可巧这日尤氏来看凤姐,坐了一回,到园中去又看过李纨。才要望候众姊妹们去,忽见惜春遣人来请,尤氏遂到了他房中来。惜春便将昨晚之事细细告诉与尤氏,又命将入画的东西一概要来与尤氏过目。尤氏道:"实是你哥哥赏他哥哥的,只不该私自传送,如今官盐竟成了私盐了。"”有尤氏作证,应该无事,

““因骂入画,"糊涂脂油蒙了心的。"”不过照照场面,照顾照顾惜春的心情和面子,

““惜春道:"你们管教不严,反骂丫头。这些姊妹,独我的丫头这样没脸,我如何去见人。”可惜春是个“不识事”的啊,如果是个“识事”的,也就顺势下了台阶大家皆好,

““昨儿我立逼着凤姐姐带了他去,他只不肯。我想,他原是那边的人,凤姐姐不带他去,也原有理。我今日正要送过去,嫂子来的恰好,快带了他去。或打,或杀,或卖,我一概不管。"”惜春的话虽是很认真如此说,但总是让人有笑的感觉,不得不又赞一下曹雪芹,他是从何“录”来的!(xx注:那时就有录音机了?或窃听器?(外人注:恐怕录也录不了这么好(xx注:又这么深奥)))

““入画听说,又跪下哭求,说:"再不敢了。只求姑娘看从小儿的情常,好歹生死在一处罢。"”入画跟了惜春,说句公道话,挺倒霉的,只要看看其余姐妹身边的丫环便知入画的处境,(xx:那晴雯跟了宝玉呢?(外人注:被倒霉在王夫人身上了))

““尤氏和奶娘等人也都十分分解,说他"不过一时糊涂了,下次再不敢的。他从小儿伏侍你一场,到底留着他为是。"”正是,换作贾府中的其余任何一人可能都会明白,

““谁知惜春虽然年幼,却天生成一种百折不回的廉介孤独僻性,”这个不能说是贬语,当然也不是褒语,应该是中性语,惜春正如其名,极其“珍惜”自己内心和周围的“清白”或说干净,这其实与她心与“佛”近很有关系,(xx注:与佛近不是要更宽容吗?(外人注:但尼姑的身心是极净的(xx注:哦,原来是女佛(外人注:)))

““任人怎说,他只以为丢了他的体面,咬定牙断乎不肯。”一尘不染,虽然是一种极端的一尘不染,

““更又说的好:"不但不要入画,如今我也大了,连我也不便往你们那边去了。况且近日我每每风闻得有人背地里议论什么多少不堪的闲话,我若再去,连我也编派上了。"”哈哈!这就忍不住要赞一下惜春了!惜春是迄今为止唯一一个敢如此公开而且竟是当着东府的人更是当着女当家的尤氏说出这番类似“只有石狮子干净”的话来的!

““尤氏道:"谁议论什么?又有什么可议论的!”虽未讲尤氏神情,但尤氏内心肯定已经是暴怒!这无疑是将东府掀个底朝天的话,用尤氏的心里话来讲,实属大逆不道!

““姑娘是谁,我们是谁。姑娘既听见人议论我们,就该问着他才是。"”尤氏这话已经隐藏着“大逆不道”四个字,意思是我们都一家的,你说这个也是在说自己!

““惜春冷笑道:"你这话问着我倒好。我一个姑娘家,只有躲是非的,我反去寻是非,成个什么人了!”惜春当然却有自己的理,“我一个姑娘家”的,已经将自己与东府的众人划分开!(xx注:果然,好象是这样)

““还有一句话:我不怕你恼,好歹自有公论,又何必去问人。古人说得好,‘善恶生死,父子不能有所勖助‘,何况你我二人之间。我只知道保得住我就够了,不管你们。从此以后,你们有事别累我。"”哈哈,惜春真是可爱到了极点,“保得住我就够了”,显然,惜春认为东府其余人已经是“失了”的(xx注:**?(外人注:没那么直白啦!))

““尤氏听了,又气又好笑,”尤氏自然是又气又笑,因为尤氏其实不属于这些人之内,但她在惜春来看也是未“保住”的,因为尤氏知道这些事却丝毫没办法阻止这些事(xx注:莫非连贾珍的那些事惜春也知道了?(外人注:你说呢?当然很可能))

““因向地下众人道:"怪道人人都说这四丫头年轻糊涂,我只不信。你们听才一篇话,无原无故,又不知好歹,又没个轻重。虽然是小孩子的话,却又能寒人的心。"”果是小孩子的话,但细细想来,却不得不为惜春叫好!贾府相当多人都知道东府之荒淫事,但能稍微直接如此而且是当着东府的要人说出的,却只有惜春一人而已!

““众嬷嬷笑道:"姑娘年轻,奶奶自然要吃些亏的。"”这话其实也尽显“众嬷嬷”的经验,年轻人说话是没轻重,而且这话对着尤氏说,却也真是有些冤枉和过于打击尤氏了,毕竟贾珍等才是罪魁祸,尤氏甚至其实还是个受害者,

““惜春冷笑道:"我虽年轻,这话却不年轻。你们不看书不识几个字,所以都是些呆子,看着明白人,倒说我年轻糊涂。"”惜春这样的人其实还是要保护支持甚至适当鼓励的,

““尤氏道:"你是状元榜眼探花,古今第一个才子。我们是糊涂人,不如你明白,何如?"”尤氏这话显然也是被惜春拉到小孩子斗嘴的“状态”了,

““惜春道:"状元榜眼难道就没有糊涂的不成。可知他们也有不能了悟的。"”惜春其实很善于抓住对方话中的漏洞,尤其是对方气话中的漏洞,让对方所谓又好气又好笑,但又越来越气,而且这话中有“不能了悟的”,说明惜春默默之中已经在朝“悟”的方向迈进甚至猛进,所以就算她日后在街乞讨为生,恐怕心中也是相当平静的(外人注:哎(xx注:你眼睛怎么湿了?(外人注:不知道)))

““尤氏笑道:"你倒好。才是才子,这会子又作大和尚了,又讲起了悟来了。"”尤氏此时嘲笑惜春的悟,却真是很不懂惜春了,

““惜春道:"我不了悟,我也舍不得入画了。"”这话却让人突然觉得惜春其实远非“不识事”那么简单,惜春之内心还真是很有自己的主见的,

““尤氏道:"可知你是个心冷口冷心狠意狠的人。"”恐怕这也是不少看官前面见惜春所言所行时不由冒出的想法,但现在看来,却真的绝非如此,

““惜春道:"古人曾也说的,‘不作狠心人,难得自了汉‘。我清清白白的一个人,为什么教你们带累坏了我!"”果然!惜春实在是已经很看不惯宁府所作所为,而厌恶到某个程度而如此的!

““尤氏心内原有病,怕说这些话。听说有人议论,已是心中羞恼激射,只是在惜春分上不好作,忍耐了大半。”如何,心中其实早已暴怒,就差爆了,

““今见惜春又说这句,因按捺不住,因问惜春道:"怎么就带累了你了?你的丫头的不是,无故说我,”这话也看出尤氏之冤枉,白白替贾珍顶了惜春这几乎是“骇人”的“攻击”,

““我倒忍了这半日,你倒越得了意,只管说这些话。”这话让某些旁观者看了真是会幸灾乐祸的忍俊不禁,

““你是千金万金的小姐,我们以后就不亲近,仔细带累了小姐的美名。即刻就叫人将入画带了过去!"说着,便赌气起身去了。”尤氏被惜春气得也成了“不识事”的小孩子了(外人注:嘿嘿)

““惜春道:"若果然不来,倒也省了口舌是非,大家倒还清净。"”惜春此时还能有话!作为看官,真是要大笑了!曹雪芹实在太绝了!

““尤氏也不答话,一径往前边去了。”尤氏可能已经在大大后悔接了惜春那么多话(外人笑注:很是有趣(xx注:嘻嘻,很有喜感!(外人注:不错!)))。”

““不知后事如何──”曹雪芹此时定也笑了,所以这结尾的话也如此轻巧!”

“畅快!”小戒叫道。

“哦?为什么?”小猴笑道。

“不知道,只觉得畅快!”小戒笑道。

“什么叫深远,也许这就是深远了!”老沙也笑道。

“清心明目,如飞如翔。”小唐也点头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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