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来看吧小说>历史军事>横空出世之眼花缭乱> 第二百四十五章 红楼六十一 强悍 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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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四十五章 红楼六十一 强悍 二(2 / 2)

““两个人窝里炮,先吵的合府皆知,我们如何装没事人。”窝里斗,内耗,也是贾府行将解体的另一个重要原因,

““少不得要查的。殊不知告失盗的就是贼,又没赃证,怎么说他。"”都知道是她,但也要讲究证据的,只是这证据却非法律意义上的证据,而是只要有“据”,便是“证”了,

““宝玉道:"也罢,这件事我也应起来,就说是我唬他们顽的,悄悄的偷了太太的来了。两件事都完了。"”宝玉一力承担,也全仗着他是贾府的宝贝疙瘩,

““袭人道:"也倒是件阴骘事,保全人的贼名儿。”所以这事想着便窝囊甚至阴森森的,无罪人认罪,为的竟是保全有罪人(外人注:古今中外,这种事其实倒也不少见)

““只是太太听见又说你小孩子气,不知好歹了。"”不过说一说,不痛甚至也不痒,宝玉心中说不定还甜着,

““平儿笑道:"这也倒是小事。”说一说无妨,

““如今便从赵姨娘屋里起了赃来也容易,我只怕又伤着一个好人的体面。别人都别管,这一个人岂不又生气。我可怜的是他,不肯为打老鼠伤了玉瓶。"说着,把三个指头一伸。”这些人中,平儿的高明便出来了,也极其符合她的性格,

““袭人等听说,便知他说的是探春。大家都忙说:"可是这话。竟是我们这里应了起来的为是。"”哈哈,这下都恨不得宝玉立即应承了为好了!这件事中,宝玉可真是一块宝,所谓降妖除魔,无往而不利啊,

““平儿又笑道:"也须得把彩云和玉钏儿两个业障叫了来,问准了他方好。不然他们得了益,不说为这个,倒像我没了本事问不出来,”平儿起的好,收得好尾!

““烦出这里来完事,他们以后越偷的偷,不管的不管了。"”不但为了脸面,更为了实事,

““袭人等笑道:"正是,也要你留个地步。"”众人皆释然,

““平儿便命人叫了他两个来,说道:"不用慌,贼已有了。"玉钏儿先问贼在那里,”先问,可见正是不做贼的更硬气,彩云心中此时应该正在打鼓,

““平儿道:"现在二奶奶屋里,你问他什么应什么。我心里明知不是他偷的,可怜他害怕都承认。这里宝二爷不过意,要替他认一半。我待要说出来,但只是这做贼的素日又是和我好的一个姊妹,窝主却是平常,里面又伤着一个好人的体面,因此为难,少不得央求宝二爷应了,大家无事。如今反要问你们两个,还是怎样?若从此以后大家小心存体面,这便求宝二爷应了;若不然,我就回了二奶奶,别冤屈了好人。"”话里有话,以彩云的智商应该已经听出来正是说的她,

““彩云听了,不觉红了脸,一时羞恶之心感,”彩云本是个好姑娘,(xx注:全被贾环带坏了!)

““便说道:"姐姐放心,也别冤了好人,也别带累了无辜之人伤体面。偷东西原是赵姨奶奶央告我再三,”天!原来是这样,(外人注:如果是这样,倒要为彩云平反,那句“物以类聚”要收回了,而且那句近墨者黑也是被迫黑的!)

““我拿了些与环哥是情真。连太太在家我们还拿过,各人去送人,也是常事。”胆子就是这样练成的,丫环都能如此,以此类推,贾府也就是这样被掏空的,

““我原说嚷过两天就罢了。如今既冤屈了好人,我心也不忍。姐姐竟带了我回奶奶去,我一概应了完事。"”冤屈了好人,这话其实是托词,前不久不还在说是玉钏儿偷的吗,主要原因还是从平儿的话中听出了对她的“指向”,所谓羞耻心爆,大过了冤枉心,

““众人听了这话,一个个都诧异,他竟这样有肝胆。”胆量也以此被激,

““宝玉忙笑道:"彩云姐姐果然是个正经人。”宝玉这话说得也傻,一听就象小孩儿的虚话,但也显出宝玉一片苦心,

““如今也不用你应,我只说是我悄悄的偷的唬你们顽,如今闹出事来,我原该承认。”宝玉这话也不必说得太明,

““只求姐姐们以后省些事,大家就好了。"”这话却很可能会起到反作用,“省些事”,与前面的“正经人”形成鲜明矛盾,彩云如何不听了皱眉?

““彩云道:"我干的事为什么叫你应,死活我该去受。"”如何,彩云果然不领情(xx注:说不定彩云是想借此机会就此离开贾环这龌龊家伙?(外人惊注:也许还真有一二分这意思!))

““平儿袭人忙道:"不是这样说,你一应了,未免又叨登出赵姨奶奶来,那时三姑娘听了,岂不生气。竟不如宝二爷应了,大家无事,且除这几个人皆不得知道这事,何等的干净。”何等的干净,正是皆大欢喜,因为说到底仍然算是小事,但对许多相关甚至无关的人影响却可能是巨大的,

““但只以后千万大家小心些就是了。要拿什么,好歹奈到太太到家,那怕连这房子给了人,我们就没干系了。"”“连这房子给了人”,玩笑话也许真成了现实,

““彩云听了,低头想了一想,方依允。”果然觉得利远大于弊,况且是一时激动,想一想,冷静一会,所想的所侧重的又自然与先前不同,

““开是大家商议妥贴,平儿带了他两个并芳官往前边来,至上夜房中叫了五儿,将茯苓霜一节也悄悄的教他说系芳官所赠,五儿感谢不尽。”五儿本并未做此事,天降灾祸能如此自然化解,自然是感谢不尽,

““平儿带他们来至自己这边,已见林之孝家的带领了几个媳妇,押解着柳家的等够多时。”柳家的已被押解,果然行动神,实在不亚于朝廷的锦衣卫,

““林之孝家的又向平儿说:"今儿一早押了他来,恐园里没人伺候姑娘们的饭,我暂且将秦显的女人派了去伺候。姑娘一并回明奶奶,他倒干净谨慎,以后就派他常伺候罢。"”“秦显的女人”,而且“以后常派他常伺候”,这里肯定有猫腻,

““平儿道:"秦显的女人是谁?我不大相熟。"”平儿对此事肯定是相当敏感的,一听就有问题,

““林之孝家的道:"他是园里南角子上夜的,白日里没什么事,所以姑娘不大相识。高高孤拐,大大的眼睛,最干净爽利的。"”“最干净爽利”,这夸得更显有问题,

““玉钏儿道:"是了。姐姐,你怎么忘了?他是跟二姑娘的司棋的婶娘。”玉钏儿和她姐金钏儿有一个性格上的共同点,就是挺能直言的,而且性子也都比较刚硬,这话道出司棋来,显然是与司棋有大大的关系,

““司棋的父母虽是大老爷那边的人,他这叔叔却是咱们这边的。"”这话已经比较明显,是亲戚间“运作”的事,司棋能如此,自然也和这些亲戚有关,或说亲戚能如此,和司棋当然也有关,

““平儿听了,方想起来,笑道:"哦,你早说是他,我就明白了。"”连平儿都不知道,可见平时是没有太多才能的,

““又笑道:"也太派急了些。”这明显是在“温柔”地告诫对方不要擅自行事,

““如今这事八下里水落石出了,连前儿太太屋里丢的也有了主儿。是宝玉那日过来和这两个业障要什么的,偏这两个业障怄他顽,说太太不在家不敢拿。宝玉便瞅他两个不?防的时节,自己进去拿了些什么出来。这两个业障不知道,就唬慌了。”哈哈,撒得好谎!这可以叫作滴水不漏了,(xx注:善意的谎言?(外人注:这绝对是善意的(xx注:什么意思,意思是很多所谓“善意的谎言”其实并非善意的?(外人注:也许只是有一部分善意吧)))

““如今宝玉听见带累了别人,方细细的告诉了我,拿出东西来我瞧,一件不差。”赃物全归宝玉,

““那茯苓霜是宝玉外头得了的,也曾赏过许多人,不独园内人有,连妈妈子们讨了出去给亲戚们吃,又转送人,袭人也曾给过芳官之流的人。”袭人和芳官成了人证,物证人证皆在,可结案,

““他们私情各相来往,也是常事。前儿那两篓还摆在议事厅上,好好的原封没动,怎么就混赖起人来。等我回了奶奶再说。"说毕,抽身进了卧房,将此事照前言回了凤姐儿一遍。”一定让林之孝家的等人都傻了眼,就算猜出这其中有“问题”,但如何能多说一句话?

““凤姐儿道:"虽如此说,但宝玉为人不管青红皂白爱兜揽事情。别人再求求他去,他又搁不住人两句好话,给他个炭篓子戴上,什么事他不应承。咱们若信了,将来若大事也如此,如何治人。”凤姐儿一眼就瞧了出来,

““还要细细的追求才是。依我的主意,把太太屋里的丫头都拿来,虽不便擅加拷打,只叫他们垫着磁瓦子跪在太阳地下,茶饭也别给吃。一日不说跪一日,便是铁打的,一日也管招了。”果然狠,依曹雪芹而言,日后自然有交待,

““又道是‘苍蝇不抱无缝的蛋‘。虽然这柳家的没偷,到底有些影儿,人才说他。虽不加贼刑,也革出不用。朝廷家原有挂误的,倒也不算委屈了他。"”说得轻巧,却仍属于滥用权力滥用私刑,

““平儿道:"何苦来操这心!”平儿这话其实已经说得很重,也充分说明了平儿比凤姐儿更懂这些细节,当然更能体恤下人,

““‘得放手时须放手‘,什么大不了的事,乐得不施恩呢。”正是如此,说重点,凤姐儿几乎是在逆道而行,凤姐儿的道是对贾母对王夫人的道,而没有对其他人的道,前者是使出浑身解数极其“顺道”,但后者虽也是使出浑身解数,但“逆道”的更多,如果她真如此行事或者以前或以后也是如此行事,用“怨声载道”来形容也是不为过的,(xx注:连我都觉得脚软(外人笑注:怎么,你进书里了?))

““依我说,纵在这屋里操上一百分的心,终久咱们是那边屋里去的。没的结些小人仇恨,使人含怨。”果是如此,从外劝,

““况且自己又三灾八难的,好容易怀了一个哥儿,到了六七个月还掉了,焉知不是素日操劳太过,气恼伤着的。如今乘早儿见一半不见一半的,也倒罢了。"”从自身出,从内劝,

““一席话,说的凤姐儿倒笑了,”凤姐儿的“惯性思维”终于让平儿说动,

““说道:"凭你这小蹄子放去罢。我才精爽些了,没的淘气。"”平儿笑道:"这不是正经!"”两人这对话,不似主仆,更似姐妹,

““说毕,转身出来,一一放。要知端的,且听下回分解。”

“还是凤姐儿强悍!”小戒道。

“都强悍。”小猴笑道。

“有环境让他们强悍,环境一旦垮塌,不知到何处去强悍。”老沙笑道。

“阿弥陀佛,”小唐念道,“善哉善哉,苍生不易。”

“小唐又在劝苍生出家了。”小戒嘻嘻心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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