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蟠在外边听见,连忙跑了过来,”,估计可能也是因为昨晚虽然母女两个冤枉自己,但自己却反而是大大得罪了母亲和妹妹,所以一大早也准备来母亲处请罪,但宝钗当然会早他而先到,于是正好在窗外听到这番话,
““对着宝钗,左一个揖,右一个揖,”,就差磕头了,不过还算态度诚恳,
““只说:"好妹妹,恕我这一次罢!原是我昨儿吃了酒,回来的晚了,路上撞客着了,来家未醒,不知胡说了什么,连自己也不知道,怨不得你生气。"”,理由也算充分,
““宝钗原是掩面哭的,听如此说,由不得又好笑了,”,毕竟是自己亲哥哥,如此作派想必平时也少见,所以由不得失笑起来,
““遂抬头向地下啐了一口,”,好动作!
““说道:"你不用做这些像生儿。”,“相声儿”的谐音?不过说句笑话,薛蟠去讲相声恐怕也不差哦,他前面的表现就非常地“原创”了,
““我知道你的心里多嫌我们娘儿两个,”,好宝钗!也不是吃素的!
““是要变着法儿叫我们离了你,你就心净了。"”,只许你薛蟠瞎乱说话,就不许我说狠话吗?
““薛蟠听说,连忙笑道:"妹妹这话从那里说起来的,这样我连立足之地都没了。妹妹从来不是这样多心说歪话的人。"”,哈哈,薛蟠果然上当,“顺”着宝钗儿便说出“连立足之地都没了”和“这样多心说歪话的人,因为,薛蟠昨日那番话岂不是让宝钗同样如上,
““薛姨妈忙又接着道:"你只会听见你妹妹的歪话,难道昨儿晚上你说的那话就应该的不成?当真是你昏了!"”,薛姨妈如何肯错过这样的“大好机会”,立即借力力,严厉“处分”薛蟠!
““薛蟠道:"妈也不必生气,妹妹也不用烦恼,从今以后我再不同他们一处吃酒闲逛如何?"”,薛蟠这时却机灵得很!知道自己的症结在哪,毕竟还是有一些遗传因素的,不能都给了宝钗,
““宝钗笑道:"这不明白过来了!"”,以“和事”为原则的宝钗听到这话,自然立即接住而顺势而下,
““薛姨妈道:"你要有这个横劲,那龙也下蛋了。"”,非宝钗的其余人估计都会说出这句话,不过,古时都用“龙也下蛋”来比喻这个?而不用“母猪上树”等来形容?现代人倒是以为龙也是下蛋的哩(xx注:可见“现代人”的“先进”)
““薛蟠道:"我若再和他们一处逛,妹妹听见了只管啐我,再叫我畜生,不是人,如何?”,薛蟠的本质又来了,难道心中早已经把畜生之类当作某类“亲人”?这等心直口快也是比较另类的,
““何苦来,为我一个人,娘儿两个天天操心!”,倒不是为了薛蟠而天天操心,而是薛蟠本身做的事太让人操心,
““妈为我生气还有可恕,若只管叫妹妹为**心,我更不是人了。”,倒也知道长兄如父的道理,
““如今父亲没了,我不能多孝顺妈多疼妹妹,反教娘生气妹妹烦恼,真连个畜生也不如了。"”,很会自我批评,
““口里说着,眼睛里禁不起也滚下泪来。”,毕竟是有感情的人类,说到动情处还是会动情的,
““薛姨妈本不哭了,听他一说又勾起伤心来。”,薛蟠明显不会说话,象什么“父亲没了”这话如何能当着薛姨妈这样说出口?
““宝钗勉强笑道:"你闹够了,这会子又招着妈哭起来了。"”,正是如此,薛蟠有时说话确实是没想法的,
““薛蟠听说,忙收了泪,笑道:"我何曾招妈哭来!罢,罢,罢,丢下这个别提了。叫香菱来倒茶妹妹吃。"”,一下便收了泪,可见有“应景”之嫌疑,而且注意,这里又无意中**香菱,
““宝钗道:"我也不吃茶,等妈洗了手,我们就过去了。"”,与薛蟠少待一会,大概便会多一分安宁,
““薛蟠道:"妹妹的项圈我瞧瞧,只怕该炸一炸去了。"”,好嘛,这是神来之笔,前面已经信誓旦旦如何如何了,这里如何不落实到行动,于是,便“关心”起来,不过,一眼却只瞅见了宝钗的项圈,可见仍是粗线条的薛蟠,
““宝钗道:"黄澄澄的又炸他作什么?"”,宝钗定心中好笑,
““薛蟠又道:"妹妹如今也该添补些衣裳了。要什么颜色花样,告诉我。"”,嗯,这话倒说得不错,
““宝钗道:"连那些衣服我还没穿遍了,又做什么?"”,宝钗却知道薛蟠的“用心”,所以只是应付着,
““一时薛姨妈换了衣裳,拉着宝钗进去,薛蟠方出去了。”,曹雪芹此时定已经在哈哈大笑。”
“这三人一家子的,倒是有趣。”小戒笑道。
“薛蟠总算还懂得尊母疼妹。”小猴笑道。
“要说红楼梦里,不孝顺的人还真不多。”老沙笑道。
“贾府的一个根本所在。”小唐点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