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宝玉刚失秦钟,哪有心情来做这些,所以虽被贾政逮个正着,但心中其实是极逆反的,才有下面的似乎“无礼”且“大胆”的“顶撞”之举,
“一干心中早有“对策”的人等,自然会有“众客心中早知贾政要试宝玉的功业进益何如,只将些俗套来敷衍”的“奇趣”现象,连宝玉都猜得到,所以“曲径通幽处”这样的名字也能搏得众清客“是极!二世兄天分高,才情远,不似我们读腐了书的”的如此称赞也不足为奇,不足为呕了,
“而接下来便是一个大笑话,水上之亭,众清客取名为“翼然”也还凑合,贾政看出其中“无水”也正确,但用了一个“泻”字,其大煞风景众清客都不敢说,还道什么“泻玉”,宝玉却直言“粗陋不雅”,可见贾政之内心深处已经九窍塞了八窍,还剩一窍用于通气,宝玉的“泌芳”显然更得趣,
“而“绕堤柳借三篙翠,隔岸花分一脉香”显然是为了突出后一句,而且,曹雪芹在红楼梦中的诗词,绝对是他借其中的人物来写的,而不是纯粹是自己内心所做,所以是比较符合那个人的年龄、才情和性格的,所以一般来说,不可以红楼梦中的诗词来作为曹雪芹的所谓“诗词成就”,
“而一路走过去,其实撇开那些所谓诗词,曹雪芹描述整个大观园的笔法之细腻,手法之干净利落,才真正令人叹为观止!
“贾政的“若能月夜坐此窗下读书,不枉虚生一世”,能“唬的宝玉忙垂了头”,所谓不是读不读书的问题,而是读什么书读书是为了什么的问题,如果象当时,读书只是为了写八股文,为了功名,这书就读得痛苦了,
“后面的“有凤来仪”,其实也是当时小孩子的灵气之语,而大人都不能想到,除了是故意“将些俗套来敷衍”外,其实也很可能是已经被那些俗套“套”住了,
“而贾政见有如农田时一见,未免勾引起我归农之意”,“归农之意”?嘿嘿,试问一句:“此话当真?”
“宝玉接下来的连珠炮似的“打击”勤拍他马屁的众清客,终于让贾政光火了,贾政其实不是光火他所说的内容,而是他如此的“态度”,他贾政是如何对待这些清客的?你宝玉岂能如此放肆?!
“而宝玉对贾政喜欢的“富贵气象一洗皆尽”的“纸窗木榻”极不以为然,认为非“天然”,而是“人力穿凿扭捏而成”,这是本回的点晴之笔,充分显露了贾政的“假正经”,只图只重表象,附庸表面,而忽略了事物本身的灵性和生命,而宝玉则正好恰恰相反,
“所以宝玉那一大段话,是直刺贾政的最脆弱或说最虚伪处,贾政才会气得喝命:“叉出去!”,而后面批道“更不好!”,可见,不要如此得罪了自己的顶头,否则,无论做得多好,都会被批“更不好”和后面的“更批胡说”兼骂“畜生”之类的,哈哈
“而后面宝玉大概是前面激了其“冲动”,更是开始长篇大论,显然很具新意,但贾政的喝道:‘谁问你来!‘呵呵,这说重点,大概可以用一个词就是“扼杀”来形容了,
“接下来某位清客的拍马屁之过头,竟让贾政都笑道:“岂有此理!”
“这里,已经足可见宝玉的可爱和可敬之处,也难怪林黛玉会喜欢他,并不是说大观园里只有他一个男子才会大家都去喜欢他,而是宝玉有那种独有的气质,追求自然、天性、极不虚伪、能喜怒形于色但在父亲面前却该说就说,叫他闭嘴他就闭嘴,心中也无怨恨也没有被骂得自卑,仍然非常自觉和自然保持如此内心,再加上本身的聪慧,在贾府中可谓独立鸡群,其实是自然而然而生的吸引力,而不是一般人所认为的公子哥儿或奶油小生之类的。”
众人都看得有些呆,好一会,小戒才有些瞠目结舌地道:“怎么能说出这么多来的!”
“因为,曹雪芹不是人人都能懂的!”小猴笑道。
“曹先生,”小唐叹道,“恨没有和他同一朝代!”
“他好象在你后面呢,这话应该他来说吧!”小戒不由在心中道。
“他,似乎,宁愿让别人不懂他!”老沙呵呵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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