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贵族们自然不会满意,所以他们就联合成为一股力量与之对抗。
说了这么多,看起来跟墨谦并没有什么关系,但是这恰恰就是他被贬出京城,甚至是“死”于路上的原因。
因为墨谦好巧不巧的就是新贵族一方的人,普通的学子没有考中进士之前,就会想着该怎么巴结这些世家大族,考中了进士之后就想着该怎么成为世家大族。
而这一世的墨谦,凭借着自己的惊人才华,认为国家积贫积弱的根源就在于此,所以总是上书致力于改革,在没有考中进士的时候在京城很有名声了。
同时也提出了许多措施致力于削弱世家大族的措施。
这可就惹怒了京城的世家大族们,墨谦在京城的虽然有些好友,但是更多的却是与他针锋相对的士子。
也正是如此,过刚易折,春风得意的墨谦才会因为在青楼跟黄琛生了争斗。
作为一个上青楼的人,争风吃醋不假,只是其中隐含更多的却是阴谋。
一如随处可见的老套桥段,上青楼是读书人之间的风雅之事,纵然是心高气傲的墨谦也不例外。
清倌人的菲妍姑娘不经意间看见了在青楼里指点江山的墨谦,不由得倾慕。
但是这个时候黄琛又扬了自己的老本行,用钱拿不下来的姑娘就直接使用武力,红遍京城的菲妍姑娘将受欺凌的时候,竟然无人胆敢出头,毕竟这是京城赫赫有名的黄家。
这时候墨谦看不下去了,就有了后来的争斗。
当时就有许多的朝廷官员想要借着这个机会解决掉墨谦,只是因为墨谦的老师和皇帝的暗中保护,这才能够保全下来。
在云候看来,现在朝廷上下危机四起,内忧外患不断,而皇帝在这个时候选择将墨谦调回京城,除了圣旨上面说的,他真的因为献宝立了什么功劳,又或者是看见了墨谦在宁远的努力,其实很大一部分是要准备对这些世家大族们下手了。
而选择让墨谦跟自己一块儿回京城,其实是因为自己很大的程度上就是一个新兴的贵族。
虽然在明面上跟那些人没有什么矛盾,但是也能够让自己与他交好,为至少在外面的人看来就是这样的,能够跟着云候的车一起进京的,什么人敢不给几分面子,再者说,皇帝已经笃定,自己一定不会戳破他的。
因为这是自己故人的弟子,无论如何也不会去害他的。
皇上这是为这个小子铺路啊,这是何等的荣幸,普通的人能够在皇帝的面前提上那么一两句,就已经是很了不得了,但是这人,却是真正的简在帝心。
用现在的话来说,这简直就是开了挂了啊!
如果不是考虑到皇上才刚刚过而立之年,云候都要怀疑这是不是皇上的私生子了。
云候在心中暗自想道,只是就这么一个初出茅庐的小子,纵然有着惊世的才华,终究也只是纸上文章。
没有经过磨练,始终经不起大浪淘沙,很容易就在这一片浑水当中折戟沉沙,皇上是不是太过于急躁了呢?
云候抬起头,看看不远处还在津津有味研究着烧烤的墨谦,心中是无限的担心。
这个国家,死伤那么一两个人是再普通不过了,一个才子死了也不是什么大事,如果墨谦回到京城之后按着皇上的旨意没有成功,那么最后等待他的也不过就是一个死字。
只是这样换来的却是新贵族的失败,他肩上肩负的东西是在是他沉重了,甚至是一个国家的兴亡。
云候张张嘴,但是还是没有说出来,在他的眼中,墨谦绝对是不可能不知道这件事的。
惊才绝艳地墨谦同样是高傲的,照着以前墨谦的性子,回到京城之后一定是想着怎么继续跟世家大族争斗,不死不休。
所以看在云候的眼中,墨谦现在的样子就有点故作轻松的架势了。
“真是苦了你了孩子。”云候轻声叹道。
只是云候并不知道,他所认为的故作轻松,事实是墨谦确实没有想那么多。
他只是觉得现在的天气很是不错,空山新雨,天气清爽,很适合进行野炊,而且众人走了这么久了,多有疲劳,适当的放松也是不错的。
当然,最重要的就是……墨谦刚刚抓住了一只兔子,还是守株待兔的那种。
墨谦的心情很是不错,或者说他压根没有想到以前的墨谦竟然给他结下了这么多的仇家,现在都在京城张大着嘴巴等着自己回去呢!
墨谦不知道,而管繁和李云自然也不会想这么多,一左一右的在墨谦的旁边,双目直直地看着墨谦手上的烤兔子,不得不说,墨谦的手艺在这个时代可真是一个吃香的活,不但靠着厨艺把白前辈给征服了,而且吃过墨谦东西的人都不会忘记。
这两个人是什么身份,墨谦还是不知道的,只是墨谦能够猜的出来的是,他们俩的身份绝对不会简单,从云候的神情中就能够看得出来,明显是一种对晚辈的样子,充满着宠溺。
当然,至于为什么云候对自己也是这样的情形,墨谦就不懂了,大抵是看走眼了吧。尽管知道这两人的身份不简单,墨谦对他们的态度却没有多大的变化。
不只是因为墨谦把他们当成朋友,而是因为既然他们都已经隐藏了自己的身份来跟自己相交,而且现在看来相处还不错的样子,如果自己再这般对他们恭敬有加,就有些惺惺作态的意思了,这样双方都尴尬。
还不如就按照原来的样子论交就好了,对待这两个人的态度还是像原来一样。
“墨谦,这个烤兔子腿到底什么时候才吃得到啊,我们都已经在这里等了很久了。”
李云嘟着小嘴,从刚才烤兔子开始飘散出香味,她就已经在这里等着了,但是直到现在,一刻钟过去了,他们还是吃上墨谦手上的烤兔子。
看着墨谦还在不慌不忙的往兔子肉上面洒一些粉状的东西,李云深嗅了一口,幽怨地说道。(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