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商人,那些人又怎会不知道这个理儿,不过多赚一点是一点,没有人会嫌钱多。』
双方坚持己见,僵持了许久,最后其中一个商人说道:“金夫人,我刚听三林兄弟说,此次你们做了不少的绢花。依我看,在襄水镇这个小镇,就算每个人都买你的绢花,恐怕你还会剩很多卖不出去吧?不如你就全部都按五文钱一个卖给我算了,不然你卖不完的话怕是要烂在手里了。”
淼淼当然也知道这个理,之前做绢花的时候,已经跟王二婶说了,不要做的太多,不然会卖不出去。只是没想到,李氏和杨氏会拼了命的做这么多,不过淼淼也不好说什么,买不买的出去,只能听天由命了。
就在刚才淼淼还在为这事着急,当王长平来报信的时候,淼淼还以为找到了解决问题的办法,没想到碰到了这么几个难缠的,其实五文钱一个,淼淼也是稳赚不赔的,但她还是想为大家多争取一点利益,还是再跟对方周旋一下吧,如果实在不成,就只能五文钱一个卖出去了。
不过对方把话已经说到这个份上了,淼淼也不打算隐瞒,“您说的对,咱们这个镇小,的确也卖不出去多少绢花。但您也知道,每日路过我们这的船只也不少,我们做了那么多的绢花,可不是只打算在这里贩卖的,各位老板都是见过大世面的,我相公今天拿着绢花来问你们收不收,想必你们肯定知道我们的打算。”
那些商人有点懵了,平时做生意都是绕来绕去,没想到淼淼这么快就会亮出底牌。之前说那番话,只是想吓唬一下那个乡下妇人,只不过人家没上当,反而还威胁自己了。
这种绢花制作倒也不难,只是耗费的时间比较多罢了,自己大可以买几朵回去让绣坊抓紧赶工。可那妇人也说了,不卖给自己也能卖给别人,看来她也早做了这番打算,怪不得一直在跟自己死磕。做生意这么多年,当然也明白抢夺商机这个道理。若是她卖给了别人,自己来不及制作,这绢花的商机可就被别人占了。当然这绢花也有可能卖出去的晚或是卖不出去,但从商这么多年,靠的从来都不是运气。
虽然这些人面不改色,淼淼却也知道,自己的这番话肯定也扰乱了他们的心,若不是真心想买自己的绢花,又何必让人找自己过来,淼淼可不认为他们是吃饱了没事干,拿自己开玩笑。
但自己话说到那里,总得给别人一个台阶下,于是淼淼说道:“我相公第一个找到的你们,而你们也一眼就看上了我们的绢花,这就是一种缘分,要不我们一人各让一步,就六文钱吧,这数字也吉利,六六大顺!此去京城路途虽不远,但这水路也让人够呛,我让这一文就当是运费,您让我这一文就当是给绣娘的赏钱,您看如何?”
如此这些人也只就同意了,虽说进价高,一旦进了京,卖什么价钱还不都是自己决定的。京城人口多,到时候多做一点绢花,一定能小小的赚上一笔。没想到今天临时停靠在这个小码头,还能有个意外之财。
只是平白损失了一文钱,那群商人中有一人就不顺心了,对着淼淼说道:“金夫人今天在此与我们谈生意,难道你们家不是男人当家作主吗?”
那人话一说完,就被其中一人拉到了后面,还被告诫了“闭嘴”。
淼淼一听可就不爽了,只有自己能说金三林,哪有让别人欺负了去的道理,“这位老板此言差矣,我们家当然是我相公当家作主,只是这绢花本来就是女人家摆弄的玩意,他也不愿意过问,就今天让他带点绢花到码头问问,都快要了他的命了,好说歹说才让他同意的,这要让他谈绢花的生意,他肯定打死也不愿意。”
淼淼这番话,可是将整船的商人都得罪了,这不是摆明了在说人家是在干女人的活么!不过淼淼也不怕,最多今天生意做不成罢了,大不了自己再找其他人就是了,反正自己铁了心的要护短。
对方也知道淼淼是在说气话,也没跟淼淼为难,毕竟自己的人出言不逊在先,“金夫人,我这兄弟不懂规矩,还请你不要见怪。要不我今天请几位吃个饭,就当是赔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