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回阮舒可没继续任由他,别开头,按住他的脸,坚决阻了他的动作。』』
“你怎么了?”她重新问一遍。
傅令元还是光盯着她,不说话。
阮舒彻底不高兴了,蹙起眉头,连凤眸里都涌着不愉快。
傅令元忽而笑了,忍俊不禁似的,肃然的神情全部舒展开,恢复一惯的闲散,斜斜勾唇:“故意逗你玩儿。”
阮舒:“……”
傅令元捏了捏她的脸:“傅太太着急起来的样子很有意思。”
阮舒打开他的手,直勾勾盯着他,目光充满研判:“我说过的,不愿意说的事情可以不说,但不可以撒谎骗我。三哥也应承了的。”
傅令元牵起她的两只手,搂到他的腰际,使得姿势看起来变成她主动抱着他,然后垂头碰了碰她的额头:“真的没事,只是想点事情而已。傅太太不用那么紧张。”
指腹贴着的是他挺拔的脊背,笔直的,蕴着他的力量。阮舒的眼神并没有因为他的解释而软下来:“那三哥干嘛突然吻我?”
亲密的接触,是很容易泄露情感的。而他方才吻她的时候,情绪分明十分复杂。她清楚且确认地感觉到了。且还是不管不顾地扰她的眠。
傅令元眼波含笑,同时又有些无奈:“你是我老婆,我不吻你吻谁?”
边说着,他啄了啄她的唇:“高兴了吻你,不高兴了也吻你,闲的时候吻你,想事情想不拎清的时候,也吻吻你,以顺顺思路,启灵感。”
言毕,似要证明他自己的说辞,他再度贴上她的唇,一通拱。
阮舒:“……”
“再咬下去我明天就没法儿出去见人了。”
手被他固定在他的腰上,她没法儿推他,只能别开脸躲闪他。
傅令元就是不打算放过她似的,她往左边躲,他就跟来左边,她往右边躲,他就跟来右边。
最后阮舒往后倾身。这下好了,一时疏忽正中傅令元下怀,他也顺势倒了下来,重新扑她在床。
不过约莫他自己也不愿意再给他自己添火,倒下去后他并没有做什么,腿还压在她的身上,上半身则伏起,单手支在床上撑着脑袋,侧目瞅着她,手指轻轻地捏她的耳珠:“没法儿见就不用见,傅太太也不需要被他们看。我一个人看就够了。”
阮舒翻他一记白眼:“三哥没问题,我有问题。”
被他这么一通闹,她俨然睡意全无,恰好把之前还没来得及和他说的话给唠嗑掉。
张口的瞬间,却是先问:“三哥刚刚是不是又出去了?”
明明不久前还叮嘱她累了就继续休息,隔了一小阵时间就莫名其妙把她吻醒,显然就是在这期间情绪生了变化。总不能是他呆在这屋里什么也没做吧?不是又收到了什么情况的汇报,就是出去和人接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