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看牌的人里,有女人酸溜溜地搭腔了:“就是,谭少又不是吃饱撑着没事干给人开后门的。想要帮忙啊,得先拿出点诚意。”
见谭飞没反对,女人自作主张地拿过桌上的一瓶黑朗姆,重重搁在阮舒面前,“来,先把这瓶酒喝了。这对林二小姐应该只是小意思吧?你不是经常得陪酒?”
对方的话显然是在故意将她和客户应酬时的交际暧昧成风月场所的小姐陪酒。不少听出来的人出低低的取笑。
这几年,阮舒早见惯了落井下石和冷嘲热讽,倒也不生气,看着谭飞,浅浅地笑:“要我喝酒没问题,可谭少爷总得给个准话,要不我这酒岂不是白喝了?”
谭飞摸着他手里的牌,吊儿郎当地打太极:“你不是要借一步说话?那喝了这瓶酒,我给你机会。”
闻言,阮舒的眸底微微泛凉――果真如此。她就知道没那么简单。
牌桌上,忽然有人将刚到手的牌全部丢桌上,站起了身。
立即有牌友不满:“G?傅三,你干什么?不打啦?赢够了就走人,你忒不厚道!不行不行!”
傅令元抬下巴指了指阮舒和谭飞这边:“这不是有人忙着处理事情,还怎么专心打牌?你们谁接上来继续玩吧,我歇歇。”
说着,他就要从牌桌前离开。
阮舒的心中微动,蓦然开口唤他:“三哥。”
俏丽的语声一出来,包厢里登时静了一静,大概是全被她对傅令元亲昵的称呼所愣到,不解这林家二小姐和傅家老三什么时候扯上关系了?
一室狐疑之下,傅令元滞住身形,应声掀眼看阮舒。
这还是自打进来包厢,阮舒第一次和他正面对上眼。
眼睑处细微的褶子给他的黑眸添了分说不清道不明的清锐,同时蕴着抹好整以暇,似在等着听她要说些什么。
纵使他嘴上没做回应,但这一眼之于阮舒而言已然足够。心中有了底,她继续问,“三哥一会儿是自己开车回家吗?”
傅令元微微颔。
“那能否麻烦三哥一会儿顺路捎我一段?”阮舒翘起唇,手指摩挲上那瓶黑朗姆,清淡的眉目间依稀氲出淡淡一丝自嘲,解释道,“我这一瓶酒下去,怕是没法儿自己开车了。”
傅令元略一眯眼,眸子里顿时生出兴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