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从人数来看，又不太像，如果是图沙现场的话，这么大一片区域，怎么也得有几百只鬼才成规模。
更何况，她们的站位，更像是坟地，图沙的话，侵略者未必会把被沙的人，规规整整地埋在这里，更不会形成「迭代」的效果。
我一时间想不到合理解释了，无奈，只得问问当事人。
「那个，程处，你先回车里去，好吗？冰冰，你陪她一会儿。」我说。
郑冰冰点头，挎着程小卷胳膊回到路虎车里，我没有问眼前这个淹死女鬼，而是往前走出一段距离，绕过半栋别墅，在建筑的阴影里，找到一个虽然同样沉睡，但看起来面相比较善良的女鬼，她的死因也很好判断，后颈处有一道明显的刀伤，整个脑袋，跟耷拉下来似的，摇摇欲坠，不过因为鬼是「场」，不受重力影响，才会让她的头不至于掉下来。
「小姐，你好。」我伸手在她眼前晃了晃。
女鬼正在睁着眼睛睡觉，听见我叫她，眼睛里的眼仁和眼白交替了一下位置，瞳孔变成了白色，我还从未见过如此「鬼变」，给我吓一哆嗦，不由得往后退了半步。.
女鬼瞅瞅我，颇感意外，狐疑地把头歪了一下，结果还歪过了头，脑袋旋转九十度，变成一只耳朵朝天，一只耳朵贴在脖子上，样子煞为吓人，我估计即便瑶瑶，也得被她这幅尊容吓一哆嗦。
「你、你别紧张啊，小姐。」我伸手安抚她的情绪，也是给自己壮胆。
「你……能看见我……」一般鬼遇到我，都是这句开场白，说明她的心智比较正常。
我从腰间拽下拘魂令，展示给她看：「你好，我是阴差。」
女鬼有些斗鸡眼，可能没看清，我为了配合她，把拘魂令也旋转九十度，让她能双眼平视，待看清之后，女鬼立即把脑袋转了回来，躬下身子，我以为她是对我这个阴差很尊敬，准备磕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