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振威蹑着手脚,去将烛熄灭,窗户纸薄透透的,映射进檐挂的红笼,便有淡暗的光影层叠交织,在屋内渐缓弥散开来。
掀起帘,轻上榻,头沾枕,回眸,却见不知何时,娘子侧着身面对他,目光炯炯。
周振威沉笑,伸长臂膀,女人螓温顺的枕靠上,那坚实臂膀又一收紧,就软糯的偎进了怀,将下颌抵上她松软的散,糙唇把嫣粉的颊腮来回碾摩。
“我得睡会儿,下半夜还得起来,和镖头守院。”他的声温柔缱绻,带着几许含糊。
在陈宅时就一夜未眠,又跨马急赶整日的路,终是有些困倦了。饶是这般,那粗厚大手却顺着玉翘一身媚骨徐徐而下,终停在隆起的小腹处。
都阖起眼眸,呼吸沉绵了,却还无意识的将那里来回抚揉。两只小东西被爹爹宠坏了,非要这般,才肯安静下来,现又是如此。
玉翘却毫无困意,她在马车里睡过一觉,精神好的很。
抬眼借着昏蒙的光影,把周振威棱角粗硬的面庞看的分明,瞧眸底还是凝着青色,鼻梁英挺,唇瓣紧抿,忍不住用手偷偷去触,定是用凉水冲过澡,鬓处还染着水滴湿渍,拿过帕子替他拭干。
确实累了!如是往常,她这般小动作,男人岂肯放过她,早把她摁至身下任意妄为。
其实她是想问他,到底瞒了她什么事儿。无论好的坏的,要让她明白才是。夫妻同心,总是同甘共苦,一道把难关渡过的。
可看他从昨至今,并无半点说的意思,在她面前更是云淡风清,似什么事都未曾有过!
其实玉翘用过饭后,就趁周振威不在的空档,把铁柱好一通盘索,软硬兼施却未果,他已然不是从前那个给点好处就服软的铁柱了,嘴紧的跟蚌壳般。
问的急了,索性红着眼嘟囔:“四爷说了,这是男人的事,不能让女人跟着担惊受怕。四奶奶就甭问了,从今以后,铁柱只听四爷的指令教训!”
瞧瞧这男人,真是霸道的很呢!他要顶天地立,要替她遮风挡雨,如展翅苍鹰般,只把她藏护在羽翼之下,日日貌美如花,事事高枕无忧!
他要这样,她何乐不为!才不爱瞎操心呢!
忍不住恨恨啃他胸膛一口,留下浅淡一圈牙印,看着看着又舍不得,湿润着唇舌去,真是自作孽不可活呢!
许是玉翘驿馆遇险那幕太过惊心动魄,周振威竟在梦中无法自拔,恍惚在陋室内,玉翘背他而立,颈上被一黑衣男子,横着尖刀利刃逼着。忍不住怒叱:“你们要做什么?”却见寒光一滑,娘子歪倒下来,鲜血喷溅至衣襟上,如盛开的朵朵红梅。
周振威蓦地惊醒,喉间呼吸急促又凌乱,额上早覆上一层密密冷汗,待神智渐清醒间,却看到玉翘正紧缩在他宽厚的怀里,睡的可香甜,双颊皆泛着嫣润的红晕。
忍不住就去亲小嘴儿,把那噙咬的猛烈,玉翘被堵的呼吸不能,如只慵懒的奶猫儿嘤咛娇嘘。还是不够,那心底因恶魇而生的空落,急需由这副妖娆妩媚的身子替他填满。
玉翘睁开双眸,还迷迷~~搞不清状况,突得捏紧了锦褥,这男人可坏,才睡饱有了力气,就来折腾她呢!(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