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翘眼睁睁见周振威背影远去,惊慌失措的直缠绞手中绢帕子,心若蚁啮,只得银牙儿使劲咬舌尖,让那股子带着腥甜的痛意,刺破已然有些恍惚的双眸。』』
她不能任自已沉溺进那片春浓红暖的热潮里,一旦陷入,便如坠阿鼻地狱。
体酥骨软的慢至夏侯寅的身边,忍不住伸长手儿,去拉他的衣袖,抑着喘,屏住气,眼饧耳热的低道:“去帮我把夫君叫来。”
他穿的衣裳是丝绸面料,又浸了这半日秋意的晚寒,玉翘只觉如火涂烧的掌心得了沁凉,舒爽畅快的美。
“不去!”夏侯寅答的傲骄。这夫妻俩当他什么?小厮还是丫鬟?他好歹是个被太后宠的不要不要的,怎在这里,一个让他扮戏子,在台上唱念做打,不离眼护着娇娘,一个颐指气使,夫君走了又让他去寻,在的时候干嘛了?
“小姐,要么奴婢去找姑爷过来?”碧秀见玉翘紧捏着夏侯公子的衣袖不撒手,只觉诡异的很,若被姑爷瞧见,不晓得醋要吃几桶。
“你不许去,就在这陪我。”玉翘摇摇头,大声厉喝,碧秀不能走,她已有些禁不住了,脸颊好烫,好想贴上他的衣裳,去去火。
“夏侯寅,你去不去?”她嗓子冒火,舔着滚烫的嘴唇,一只手悄悄扯开衣襟处盘扣,露出一截雪白的颈子来。
“。”
“我去,我去还不成!”夏侯寅眉尖微挑,玉骨扇子一闭,利落迅横在锦衣与妄图染指他的小娘子唇间,她身上那股子花香气,甜腻盈人,倒是好闻的很。
“男女授受不亲!夫君友,不可欺!”凤眼一睐,口出警告。
“你要我去寻夫君,能不能松开你的爪子?别使劲抓着我不放啊!”别逼他动手。
“你哭什么呀,该我哭才对。”无语问苍天。
瞧着这小娘子哭哭啼啼的,边淌着泪边往自个身上贴,吐气如兰,轻喘声娇,妖娆身段如团火似的。
夏侯寅喉咙突然哑的很,在边城,不是没被关外女子缠过,那是关外,怎晏京名门闺秀也这般作风豪放了?娘子要红杏出墙,周振威那粗人,可是晓得?
碧秀瞠目结舌的看着这一幕,不知所措的四处看去,幸好方才姑爷走时,无论是爷还是下人,皆都一起跟随去了。也幸好这是偏僻去处,又天色深晚,否则,被谁见着小姐竟对别的男子这般痴缠,可是跳进黄河都洗不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