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可儿作亲热状,凑近道:“弟妹这次可晓得闯了祸,早些时候可儿在祖母房里,她老人家可是气得咬牙切齿的。”
“这是为何?玉翘出府去见夫君,能闯什么祸呢?”玉翘慢道,面不改色。
“弟妹心可够宽的。”张可儿冷然一笑:“这趟官兵入府,连知县大人都惊动亲自来了。不是弟妹搞得事么?祖母四处寻你呢,你若能让他们及早撤走,可儿还可帮弟妹在祖母面前说些好话,否则,只怕谁也救不了你。”
玉翘这才抬眸看了看她,摇头道:“堂嫂在垂花门处苦等我回来,就为说这番话么?那你可是太抬举我了,我哪有这么大能耐让县衙的人倾巢而出呢!堂嫂也勿要再跟着我,稍会自会去祖母处领罪。”
语毕,不再理她,一径由采芙扶着去了。张可儿止住步,蹙眉盯着玉翘背影渐远,腰臀轻扭软摆行间,却稍显别扭,自然晓得这趟她夫妻二人见面,定行了鱼水之欢。
不由心中好生羡慕又恨,思量着自已,与周振寰夫妻之事虽有,却也知晓他从自已这里,并不得趣。如今是有求于她,这男人才百般俯低曲就,倒让她起了些许滋味。只怕日后他若得势,必将自已轻贱。
得想个法子,让这男人永记着她的好处,不由再朝玉翘望去,却全然无了踪影,她突然冷哼了声,唇边笑容阴晦,什么能难得到她张可儿呢。
玉翘回至房内,漱洗一番,又换了身衣裳,由着碧秀为自已挽髻梳妆。
凌素递上一朵绢花,开口道:“今竹兰来请小姐时,听说老祖宗是真动了气呢!二奶奶又在旁火上浇油的,小姐待会可要小心行事。”
“怕什么!有夫君再前顶着呢。”玉翘淡道。却想起周振威讲与她的话来,张可儿的父亲,不过仅是一个内阁尚书四品官员而已,却府中奢靡,出手豪阔,只怕有贪污受贿之嫌。平王已派他暗中追查此人,如若所疑属实,定要严惩不贷。到时看那张可儿没有娘家支撑,还如何飞扬跋扈,仗势欺人!
正想着,却见门帘儿一掀,春紫领着竹兰进得房来,那竹兰见着玉翘,忙上前福一福,然后笑道:“四奶奶多有打扰了,实是老祖宗心急,听着奶奶回来了,想得很,忙忙就派我来请,说有重要的话儿,要于四奶奶说呢。”
玉翘淡笑不语,倒是凌素有些忍不过去,直言不讳说:“竹兰又编瞎话了。什么听着奶奶回来了,想得很,明明是老祖宗要寻我们奶奶晦气,当谁是傻子不成?”
竹兰脸红了红,瞟了凌素一眼,扯着唇道:“凌素这说的哪里话呢?我们做奴才的,总是听主子吩咐,主子说一,我们万死不敢说二不是?”她又转而看向玉翘,跪拜下去,不紧不慢道:“四奶奶可要替竹兰说句公道话儿,否则我还怎么在这府里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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