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秀难得有些懊丧,气道:“小姐不知,都快三更天了,那二奶奶不晓得起什么劲,我去厨房时,烧饭的婆子正杀鸡放血的,问了候边的丫头,说是要卤鸡爪儿、卤翅膀拿去下酒吃。那几口有火的锅烧烫鸡毛的、熬煮卤汁的、油炸鸡身的占了个满。让婆子另开个烧火锅子,百般不愿,后塞了些银子才勉强肯了,这一来二去的,才拖到这会。”
玉翘静静听完,逐笑道:“你回去歇着吧!这事我明与姑爷说说,总是要想个法子的。”
待碧秀扭身出去,她这才端着碗儿,至床前软柔着低唤,周振威虽是迷醉,倒也乖觉,半撑起身子,任由玉翘伺候着把醒酒汤喝了,又含了几口冷茶漱口,方才倦倦的躺下。
玉翘至柜里寻了些药酒及絮棉来,替他将掌心的污血及戳伤周边一点点清理干净,又去取了精纱条子,替他将掌心扎好。
她正要收回手儿,却瞬间被紧紧握住。
玉翘吃惊的看向周振威,不晓得何时他已睁开了眼,暗暗沉沉的紧盯着她,瞧不出喜怒。
玉翘被他看的心一缩,抿着樱唇,软糯糯娇怯怯唤了声:“夫君!”
她只觉手被不轻不重的一带,天旋地转后,己侧身躺在床褥上,周振威也侧着身与她面对,有力的臂膀将她搂入同样强壮悍实的胸膛,就这样搂着,不动也不言语。
玉翘有些后悔不该脱了他的里衣,此时她的脸儿贴着,小嘴儿触着他赤裸的胸肌,那里坚硬而火烫,正随着沉稳的心跳而阵阵鼓动,偎的她睑晕红潮,靥面春浓。
也不晓得静默了多久,玉翘星眸慵展,秀气气打了个呵欠,在周振威怀中扭成软玉一团,便要陷入黑甜梦乡里去。
却朦胧中,听到周振威凑近自个耳畔,低低切切的问:“你还是我的娘子么?”
玉翘不晓得他为何如此问,迷蒙又乖顺的点头:“玉翘自然是夫君的娘子,只是夫君的娘子!”
“可你从来未曾说过欢喜我!”热热的呼吸喷着粉雕玉琢的小耳垂,话里却含着几分悲凉。
玉翘困顿的想睁开眼,又像是在梦中,辩不出真幻来,索性顺着自己的心意,抬起雪白滑腻的酥臂,软绵绵环上他的颈,娇媚媚的轻道:“玉翘欢喜夫君,玉翘整个人和这颗心都是夫君的!”
半晌,他又迟疑的轻问:“你夫君是谁?”
“周”玉翘混混沌沌的呢喃:“周振威!”
又稍片刻,他语含浓重苦意:“那你为何要背叛我?”
一片沉寂!(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