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翘抿着嘴,笑了笑,正待要再问她,却听凌素掀着帘来禀:“二奶奶打人来催红书回去呢!”
红书忙又行礼辞别,自去不提。
看着刘成卓引着周振威入了正厅,平王很是吃惊,他正独自一人用膳,瞅周振威神情凛洌,也不多问,只让丫鬟去取一副碗著来,再拿几坛好酒上桌。
周振威也不言语,兀自坐下,只举杯一口酒一口酒饮着,脸颊逐渐泛起酡红,他想醉死自已,等醒来只希是恶梦一场。
可无论他饮了多少杯,这脑中,女子娇吟声,床榻“咯吱”声,堂哥“小翘儿”的低吼声反越清明而将他缠绕不绝。这样的认知让他焦燥癫狂,眼中骤然寒霜凝固,粗犷的下颚线条崩紧僵硬,浑身上下竟不见一丝热气儿。
平王试探的笑问:“你这是什么狂?前在晏京府时,你不是急着回家见娘子去了么?现怎又跑到我这里撒野?”
“莫要提她!”周振威喉咙似哽着某物,艰涩怒喝,脸上却痛楚弥漫。
原来是小俩口闹别扭!
平王松了口气,冷眼旁观一阵,戏谑笑道:“昨夜里,你以为我没瞅到么,你把娘子抱在窗台上干的那些事,要不是我阻了太子,岂是罚一月俸禄这么简单?瞧你俩,感情跟调了蜜似的,怎说翻脸就无情了?”
周振威沉默不语,重又开了坛酒,续上了杯。
平王翻翻白眼,他何时这么好心,管起属下的家务事了?
“你这又是何苦?想想你那娘子得来不易,你不好好捧在手心疼惜着,小心你那丈人楚太傅飙,这事就大了!”平王打了个哆嗦,他可受过楚太傅的苦,一时坏心大起,愤愤不平道:“你也莫把娘子惯坏了,今你就在我这里歇一宿,明日再回去。”
“现是什么时辰?”又喝了一坛酒的周振威,突然抬,眼饧耳热,粗声急问。
平王莫名道:“已是子时三更。”
周振威瞬间站起,却因酒味浓重直冲上脑,一时趔趄,实实按住桌沿方将自个魁伟身躯稳住。
转身便朝厅门而去,平王愣了愣,忙道:“你这副样子,还要去哪里?”
“我得回去!”周振威走得晃悠,哑着声沉重又急促道:“我的玉翘娘子一定还等着我,盼着我回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