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落虽黑沉,却有明月当空,显得分外清朗,竹深树密,唯有虫鸣叽啾不休,未曾见一丝人影。周振寰轻缓脚步,朝主屋方向而去。
突然原本亮堂的屋内,却被吹熄了烛,顿时漆黑一片。他心一凛,忙闪入旁的芭蕉叶内,只听玉翘慵懒带困,娇声道:“碧秀,我要歇下了,你再莫要来吵我!”
他听到应诺声,门开,有丫鬟走出,一手掌灯,另一手将门小心关合,这才借着摇光,步伐O@的离去。
周振寰心中暗喜,只觉得正是天赐良机,丫鬟小厮不在跟前,小美娘柔弱弱独卧榻上,只要自己进得屋内,一旦得手,还怕日后她不乖顺么!如此惦念,心中瞬间血气翻涌,兴奋莫名,即大步走至门前。
随着门开了又合,他静了静,让视线适应屋内的黑暗,再直朝拔步床而去,撩开石榴红帐,借着微弱光影,凉被覆着人,蜷缩成一团儿。
他不管不顾,如饿虎扑食般,用身躯倒压上去紧紧抱住,一边撕扯凉被,一边胡乱嚷着:“小翘儿,想死你堂哥了!”
见从被头扒出几缕乌鸦鸦的,即迫不及待的探嘴,上前就亲个不停。忽眼前一漆黑,有麻袋从头兜下,手被迫反剪,即用绳迅绑住。又被人拉腿抱腰,拽膊抓头,从床上拖到地上。接着便是喝斥声:“哪来的宵小之徒,竟敢夜闯四奶奶的房,看不打死你。”
“就是!打死也不为过!”
周振寰脸被套了麻袋,手被绑着,侧耳听叽喳说话声竟不止一人。心中怵,正犹豫间,肩背、腰腿处已挨了好几板子。顿时吃了大痛止不住嘶声叫道:“是我,我是二爷,还不放开么!”
有小厮笑道:“你是二爷?我还是你大爷呢!今二爷才领了二奶奶回家,还不晓得此时怎么在房中亲热呢!怎会跑四奶奶房中不轨?”
“我真是二爷,不信可看个仔细!”周振寰急道。
“这人煞是可恶,满嘴鸡鸣狗盗,还要嫁祸给二爷,使劲打到他求饶为止。”另一小厮附和,即一棒重重捶下,周振寰只觉肩处狠挨一记,眼前金花四溅,疼痛难忍,不禁“唉哟”乱叫,大喊救命。
“这货叫得闹人,好生腻烦,得把他嘴堵上。”有人不耐,只听摸索之声,周振寰头上麻袋打开半边,他忙要开口说话,嘴里竟被塞入一腌H之物。又听有厮笑道:“你那脚袜有几日未洗了?熏死个人!”
周振寰这才觉得唇鼻之间如开了油盐辅子,臭哄哄,腌渍渍,咸津津,各种滋味恶心的很。嘴里更是泛呕却又吐不出来,真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