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定得让我那媳妇听听!”三夫人心有戚戚道:“她总觉得嫁你堂哥,吃了大亏般!她也不想想自个那点根基,就不知多深多浅了!”
边上围簇的丫鬟皆抿着嘴笑,大夫人闲闲扫过来几眼,开口怪道:“三弟妹怎说个话也不晓得分场合?在新侄媳妇面前嚼自个媳妇的舌根子,你那媳妇是个泼辣的,若传她耳里,还不来跟你理论?晓得自己又是个口诎的,然不成忘了上次被你那媳妇堵的说不出话来?”
三夫人被这一说,竟真露了五分怯,逐变了脸,朝丫鬟看去喝道:“谁要背后乱嚼舌根瞎传话去,我定不饶过。”说着即朝玉翘恍着眼看来。
玉翘心里自然通透,忙适实笑道:“三伯母方才说的都是玩笑话儿,岂可当真?玉翘自然是左耳进右耳便出的事。”
大夫人看她一眼,撇撇嘴,扭头继续看鱼。三夫人却转嗔为喜,拉着玉翘又问起话儿来,正这当时,匆匆忙忙走来一丫鬟,径自至大夫人眼面前才止住步。
大夫人斜眼睨她,生气斥道:“让你去厨房回个话儿,你看这都什么时辰了?一大帮子人就苦等你一个,我方才还想想,你定是死在那里了!”
玉翘愣了愣,三夫人凑近她耳侧,不在意道:“你莫怕,那是你大伯母近身丫鬟瑞珠,骂她也就是过过嘴瘾,三两句后气就平了!素日里你大伯母对这个瑞珠好的很呢。”
瑞珠?玉翘心中一动,想起上次采芙跟自个提起过,曾爬上过周振威的床,却被他赶出房去。她便拿眼瞄去,容貌清丽,身段苗条,一如新剥开的菱角般,新鲜生嫩的很。
突然,玉翘盯着瑞珠的颈子,心中大惊。虽然她已刻意遮掩,但从玉翘这方向斜看去,那里有一嘬红紫块儿,新染上去的,她晓得那是什么,周振威也曾这般对自个颈子下过重手。
“夫人息怒,奴婢去厨房时,孙大当家的正巧去了老太太那里,别的婆子不伶俐,交待她们夫人要吃些消凉解暑的拌菜,比划半天,竟稀里糊涂听不懂般,奴婢一时没有主意,只得在那里候到孙大当家的,说清明后,这才紧赶慢赶的回来。”瑞珠神色淡定,说得滴水不漏,大夫人点头,脸色渐趋和缓。
三夫人便笑道:“玉翘你看,我方才说什么来着,瑞珠只要开口说三两句,你大伯母这不就气平了么?”
玉翘淡笑不语,却见瑞珠猛得扭头朝自己看过来,瞪大了眼,眸中瞬间晶亮起来,燃放着灿光,隐含着费解、惊讶、恍然及兴奋,杂糅交织成满脸的不敢置信。
她缓缓走近玉翘,半躬身见礼,再抬,依旧目不转睛盯着她看,笑道:“瑞珠见过四奶奶,不晓得四奶奶可与大夫人、三夫人一起用膳?”
“玉翘就与我们一起用膳吧,多一个人总是热闹些。”三夫人挽着玉翘的手,再三苦留。
“谢伯母好意,这次只怕不能了!祖母正寻我过去问话呢!”玉翘又扫了扫瑞珠,只觉她举止诡异,心中一沉,却也不动声色。
逐与她们又一一话别,即朝老太君房中急去不提!(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