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未落,那七彩光芒已然钻进了杜浩超的口、鼻、耳,杜浩超瞬间昏厥过去,放开了掐着三爷的手,彻底没了意识。
此时的三爷和周穷酸也是震惊的说不出话来,就连南苛自己也是毫无防备,不知怎么那七彩光芒的力量便窜了出来。
三爷捂着喉咙,躺在地上,面色却是狂喜,一边咳嗽一边大笑:“哈哈哈,十八……咳咳……十八家不绝,好!好!”
周穷酸此时已经彻底糊涂了,十八家他自然是知道是什么东西,可是他分明知道南苛是北域人,甚至在首将府长大,怎么会是十八家的遗孤呢?
南苛看着夕雪剑上镶嵌的那颗梦石,心中大喜过望,方才危机关头,他竟是直接通过梦石进入了自己的梦境世界,而转过头来已然能够使用这股力量了。
三爷脸上喜色不断,忽然目光一闪,开口到:“范老弟,割下杜浩超的头!拿到外面去,他的兵必然军心大破,记住,杀光他们,一个不留!不然羡欢的麻烦事儿还在后面呢!”
南苛闻言心里一紧,生死之事他自然清楚的很,也不是没杀过人,可是割人头颅这种事,做起来终归是心里犯怵。
正当南苛犹豫之际,周穷酸爬起身来:“师父,此事我来做吧,他今后要经历的生死还多着呢,何必急于此刻呢?”
南苛心头一跳,是啊,但凭十八家的身份和《离歌笑浮云》,再加上日后还未可知的战争,今后又如何能少得了这种场面?
南苛眼神一定:“不必,我自己来!”
南苛提剑望着杜浩超已然没了意识的身体,喃喃道:“对不起,要怪就怪这你不死就是我死的世道吧!”说着夕雪剑落下,毫不拖泥带水,一颗圆滚滚的头颅当即喷涌出涌泉般的鲜血,杜浩超的手指抽动几下之后,便再无一丝生机留存。
周穷酸看着南苛,眼神复杂,上次见他,他还不过是个叫嚷着让自己帮他铸剑的孩子,如今却是杀伐果断,这种改变真的是好事吗?该怪罪于世道吗?或许,真正该怪的,是人心。
南苛拎着杜浩超的头发,一步一顿的朝道观外走去,肺腑中感觉有异物翻涌,南苛强忍住呕吐感,提着杜浩超的脑袋走出院门:“杜浩超已然伏诛!尔等休要再负隅顽抗!”
此言一出,一道道目光皆是看向南苛,当看见那杜浩超死不瞑目的脑袋时,江湖人士一方自然是大喜过望,而那士兵们却是如丢了精气神一般,一个个战阵顿时分崩离析,逃命的逃命,瘫倒的瘫倒。
李欢颜大手一挥:“诸位!杀光每一个士兵!不要叫他们活着下山!周羡欢已然暴露,绝不可让这消息流传出去!”
“道友放心,羡欢可是贫道很看中的晚辈呢,不会让他有一点儿危险的。”开口的正是三九道人,依旧那副春风和煦的模样,可手中拂尘却如穿针引线,钻穿一个又一个士兵的心脏,叫人毛骨悚然。
南苛感觉有些头脑发昏,一头栽倒在地,昏厥过去。